陈远潇那阴阳怪气的表情终于收了起来。
陈景衔警告到位,厌恶多看他一眼,转身,踏着一地月光大步离开。
他走后,陈远潇的心腹才敢上前,低声说:“少爷今晚约他是否有些多此一举?
他好不容易拿到您和老爷的把柄,怎么可能会交出来?”
“试探他而已。”
陈远潇将褶皱的衬衫抚平,想起他那句警告,眼底浮现一丝戾气,之后又转为不屑。
刮骨疗伤?
说说而已吧,他不相信他敢公开。
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们姓的是同一个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敢拿整个陈家冒险?
“我堂哥不是个狠得下心的人,当年我做了那么多事,他也只是把我赶出国,他要是绝一点,在集团里公开我做的事,我现在哪儿还回得来?
这次也一样,他选择私了,既是为了尔东的利益,也是为了不负当年对爷爷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