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国没有认识的律师,刚才要介绍给你的律师,前几天才让安娜找的,就是想到你会有需要。”
就是想到她会有需要。
想要她会去争抚养权。
她没有事先告诉他,但他知道她会这么做,并且在她开口之前为她准备好一切,无条件支持的态度。
鸢也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呢?是一杯泉水泡了新茶,说是甘倒也甜,细想这些年来他都是这样,很多时候不用她明说他就知道她想做什么,她直起身玩笑地说:“苏先生,你是住在我肚子里了吗?”
是她的蛔虫吗?
苏星邑只是弯唇:“上车吧。”
鸢也马上做了个“Yes,sir”的动作,帮他关上车门,不过没上副驾驶座,而是进了后座,直接横躺在长座上,呼出口气说:“腰酸死了,还是这样舒服。苏先生认识路吧?”
“嗯。”苏星邑启动车子,深夜的青城路况很好,连红灯都很少遇到,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鸢也蜷在座椅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他松了一点油门,放慢速度,让车子行驶得更加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