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

叶桑微微趴在水池旁，为死去的鱼哀悼了几秒，紧接着小奶音幽幽的指控道：“你这个杀鱼凶手。”

顾晟：“……”

他看着小姑娘一副“你怎么能这么恶毒”的表情，唇角微微动了动，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鱼不是我杀的。”

见叶桑一秒就呆愣下来的小脸，顾晟忍着笑，道：“鱼是沈初尘杀的，你忘了吗。”

刚从洗手间洗完手回来的沈初尘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顾晟这个狗东西指着自己，跟小姑娘慢悠悠的讲道：“就是他杀的鱼。”

沈初尘在他说完以后接着就反应过来了。

他看向叶桑，小姑娘果不其然趴在水池旁，用水汪汪的猫瞳控诉着自己，那清澈的眼眸，看得沈初尘差点直接举手认错了。

男人嘴角微微一牵，便听叶桑扬了扬小脑袋，道：“你这个杀鱼凶手。”

小姑娘小奶音低低的讲，“你不仅杀了鱼鱼，连它的孩子都不放过。”

沈初尘眼皮子一跳。

孩子？

他什么时候残害它孩子了？

男人微微按了下太阳穴，深吸一口气，虚心求教道：“……那桑桑能不能告诉爸爸，它的孩子是？”

叶桑趴在水池旁，伸着脖子已经被冲干净的鱼籽，旋即软软的小奶音有些忧伤，“孩子没啦。”

顾晟：“……”

他对上小姑娘泪汪汪的眼神，男人抿了抿唇，半响面不改色低下眸，安慰道：“一路走好，逝者安息。”

“……”小姑娘呆了呆，紧接着立马失魂落魄的看向沈初尘。

沈初尘：“……”

他嘴角一抽，认真建议道：“……要不，明年的今天我为它全家点炷香？”

看着他们一本正经的讨论起了这种问题，叶姒只觉得自己智商仿佛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她拍了拍手站起身，将失魂落魄的小姑娘拉到了怀里，赶紧笑着插开话题。

“桑桑来帮妈妈包饺子好不好？”

叶姒坐在旁边正绞着肉馅，葱白的指尖轻轻指了指桌子上的面团，细细启唇讲道，“妈妈记得桑桑最会包饺子了对不对？”

“来帮妈妈包饺子好不好呀。”

她声音绵柔，用这种近乎哄小孩子的诱惑语气，还真挺管用的。

特别是对叶桑这种本来就不太聪明的小朋友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