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罗拉张了张嘴,她声音有些颤抖:“母神在上,他……他们在说什么?”
这位修女当然不懂阿兹特族的语言。
狼外婆抿了抿嘴:“他们说,他们是失败者。”
“失败者?哪里失败?我看他在耐打这方面非常的成功。”玛丽莲甩了甩自己的手。
沃芙却没有理她,只是一直在自言自语:“失败者……失败……我好像明白了!”
“明白什么?”维塔问道。
……
此时华尔已经被架到石磨边,鲁特伯带头,将华尔按进石磨里。
尖叫声转瞬即逝,汩汩血浆从本来干涸的磨里流出,其余几人又一次开始饕餮般的畅饮。
鲁特伯的眼睛也红了,他撇下已经半身被绞进磨里的华尔,同样趴下,开始吮吸血浆。
石磨仍在吞噬华尔的身体,从腰间,到脚踝,几秒钟后,华尔便完全被磨碎了。
但,就在华尔被完全磨碎的这一瞬间,扑在磨上的几人忽然停下了舔舐的动作,开始干呕起来。
很快,从他们的嘴里,便吐出了各种破碎的内脏,血浆,碎肉和呕吐物。
几种秽物很快汇集在了一起,鲁特伯他们则停下了呕吐,擦了擦嘴,继续开始舔舐石磨有些发光的表面。
那些血液,骨肉和秽物的混合液很快开始蠕动起来,几颗泡泡从里面冒出,破裂后,
另一个新的华尔便从里面坐起来了。
新的华尔看了看自己被污秽覆盖的,那修长而美丽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石磨转动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泪水从华尔眼角滑下,在他沾满血污的脸上洗出了两道泪痕。
然后他哭着,翻身趴下,开始舔舐地上剩余的血腥秽物。
他在想,虽然被榨的是原来的华尔,不关他这新的华尔什么事,但,他又能畅饮几轮,就会成为其他几人的饮料呢?
华尔无法得出结论。
因为新生的大脑很快便像生锈般开始迟滞。
他又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快了。
……
狼外婆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这可能是蝴蝶夫人设立的,毫无品味的仪式!她也许是想通过孵化让阿兹特人不断的进化,从而选出符合条件的祭品或是容器!”
沃芙又看向那些在互相舔舐着各自血水的人:“蝴蝶夫人引发的孵化,本质从旧的自己的身体里诞生出新的,更好的自己。但是,就如同闭门造车不会有很高的成就一样,一个人独自进化也是有极限的。除非……”
石磨里的血水流干,被选定的村人又一次被其他的人塞进磨中,沃芙抿嘴,继续说道:“除非,从其他正孵化的人身上取得与自身不同的性状,优点,以及不同的进化方案……喝其他人榨成的血水就是出于这样的目的……”
“但,能够孵化的人毕竟还是少数。能承受不断孵化的精神压力的人更少。他们互相获得优良性状的过程就像是近亲结婚……而近亲结婚,大概率会诞生畸形儿,小概率会诞生天才。所谓的失败者,也许就是这其中的‘畸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