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手下的钢笔,因为力道过重,已经刺进了桌上的合同里,墨迹晕染了大片,看着格外刺目。
他黑眸阴沉,显然是注意到了自己手中的动作,但也仅仅只是注意到了而已,手下的力道未曾删减。
反而加重了力道,“说完了?”显然是生气了。
电话那头自然也是察觉了,只是似乎依旧还在说。
傅慎言沉了音,“我和他算哪门子的兄弟?商场上的事,你不懂。”
是生气了。
挂了电话,他眯了眯眼,溢出了暴戾,淡淡扫了一眼桌上的墨迹,抬手,若无其事的继续签字。
只是力道出了偏差,弄撒了桌上的咖啡。
男人优雅矜贵,只是有条不紊的扯过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桌上的污秽。
在商场上混迹多年,他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容易将情绪写在脸上的少年了,这无关好坏。
人在经历过某些事情后,便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比别人更知道如何去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