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姜曜立刻回应，今晚不过是小丫头说，他若是回去，她也要跟着去，不然的话，他是不会留下的。

他不想让小丫头跟他回去，不想她看到他睡的床，那么破烂，虽然他努力的自己抱着出来洗了晒了，但是，那床单和被子他还是不想让外人看到。

床单破了又补过，还是禁不住洗，又破了又补，爷爷眼睛不好，他就自己补，针脚很难看，补的皱巴巴的。

被子，也都是旧棉絮，破破烂烂的，还散发着一股子臭味，姜曜听姜雄说过，这被子是之前准备丢了，被他娘拿来孵小鸡用的，后来他被从城里送回来，二叔就让把那鸡窝里的棉絮掏出来，随便做了一床被子给他。

寒冬腊月里，他全身都团缩在那一团旧棉絮里面，屋顶漏风，棉被透风，很多个夜晚，他都以为他要被冻死了，会活不到天亮。

爷爷总让他跟着一起睡，但是，每天晚上，爷爷都会把他自己那同样破旧的被子盖在孙子的身上，待到天亮，爷爷总是被冻的全身冰凉，为此，每个冬天，爷爷都会咳嗽的很厉害，他不忍，就自己缩在小屋子里破床铺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