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倘若有《命运》之章在的话，就算是伪神也不在话下吧？</p>

肖邦看了他一眼，反问：“倘若《命运》杀不死他呢？”</p>

门德尔松沉默了。</p>

不敢再去想……</p>

作为圣城的最终手段，倘若《命运》都杀不死他的话……那他们又该怎么办？</p>

……</p>

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面对这一场超出凡人想象的战争。</p>

当圣城的第一批增员到来的时候，帕格尼尼身后的权杖乐师们已经脸色惨白。</p>

“我们，还不撤退么……”</p>

有人鼓起勇气问：“留在这里也只会妨碍夏尔大人发挥吧？”</p>

帕格尼尼并没有回头，只是全神贯注的凝视着战场。</p>

“不，我们必须留下来。”</p>

他没有丝毫的意动，“我们留下来，是有意义的。”</p>

“难道要我们为神之子鼓掌助威？”有人苦涩得摇头：“除了这个，我们留在这里还有什么用？”</p>

“见证。”</p>

帕格尼尼轻声呢喃，狂热地凝视着战场，“汝等只需见证便好。”</p>

必须留下来。</p>

必须见证这一切。</p>

见证这一战的结果……</p>

究竟是人类战胜神明，还是神明摧垮人类？</p>

不论孰胜孰败……等待人类的都不是圆满结局。</p>

倘若神明摧垮人类，那么千百年来人类的挣扎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倘若人类战胜神明，那么无数岁月以来的祈祷和虔诚又是为了什么？</p>

那么，究竟会有什么结果呢？</p>

帕格尼尼在狂热的等待。</p>

……</p>

……</p>

金宫的方向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波澜。</p>

叶青玄能够仰望到远方升起的炽热辉光，但他却根本来不及仔细查探。</p>

早在神性装甲出现的瞬间，他就已经被四名圣徒纠缠住，手忙脚乱地应对着围攻，来不及去支援玛丽的天灾化身。</p>

利维坦对阵奥丁。</p>

海洋之主和雷霆之王的战争，叶青玄没有插手的空隙。</p>

他必须全神贯注的应对面前的四名圣徒，倘若不是背靠以太之网能够以势压人的话，稍有不慎，恐怕他就会被彻底击垮。</p>

四名圣徒似乎早就擅长于联手，彼此的乐章之间毫无空隙，一者辅助，一者牵制，一者进攻，还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手，沉默地寻找着叶青玄的每一个空隙，手中带着令他不寒而栗的寒意。</p>

叶青玄没有想到四个圣徒竟然有脸围攻自己一个人，同时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力量似乎和自己预计之中相比，要弱了许多？</p>

四个人联手带给他的压力只是超出瓦格纳不少，但又不太多。</p>

这令他简直百思不得其解。倘若有四个瓦格纳那种级别的人在这里的话，他恐怕早就撑不住想要逃了。</p>

虽然早有预计这种非常规的圣徒有一定的弱点，但他没有想到，他们的弱点竟然这么明显。</p>

那么，圣城究竟在想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