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变化的太快，老头儿们的腰闪了，已经跟不上节奏。</p>

他们之中有些人已经破罐子破摔，打算这一次如果还有命回去，就乖乖的认命，待在宗教审判所也好，至少安逸。</p>

人老了就要注意安全，待在自己的小屋子里挺好，出门……就算了吧。</p>

但还有人对此抱有疑问：“你有办法离开归墟？”</p>

“当然。”</p>

叶青玄抬起头，看着远方归墟的边缘——那宛如万丈狂潮，将内外分隔开来的以太洪流——他敲了敲手中的命运之杖。</p>

分海？</p>

或许有些难度。</p>

……</p>

……</p>

“我在归墟的投影被发现了。”</p>

帕格尼尼睁开眼睛。</p>

随着归墟的动**，深邃的地下，幽暗的墓穴中也阵阵低沉回音，砖石崩裂。但是待在这里的人却全无任何的惊慌，显然在预料之中。</p>

“比预计的时间要晚了很多，你的安排为我们争取了三日的时间。”</p>

说话的是一个侏儒。</p>

皮肤带着金属色彩的侏儒悬浮在半空中，穿着不适合自己身材的长袍，长袍的下摆破碎，仿佛被火焰所烧灼过，焦黑的边角随着他的行进，在空中飘飞着。</p>

半空之中，同样漂浮着众多的生物。</p>

他们有的是月灵，有的是半龙，有的看起来像是人类，还有的干脆就是某种古怪的东西。可身上却带着同样的特征，那就是硕大的脑袋。</p>

脑袋在他们的身上至少占有了三分之一的体积，甚至在最里面，有的人全身残缺，就只剩下了一个脑袋被承装在铜盘之中。</p>

深渊贤者。</p>

这是继承了百目者的财产和深渊眷顾的妖魔们，他们已经秘密的汇聚在了此处。</p>

那个皮肤枯萎到近乎树皮的头骨躺在绒垫上，眼洞中却带着意志的熊熊火光，凝视着帕格尼尼：</p>

“你做的不错，帕格尼尼，值得嘉许。”</p>

帕格尼尼的眉毛微微挑起，这么多年来，他罕见这个被百目者所倚重的头骨开口说话，也罕见过有什么人曾经受到他的赞许。</p>

“如众位所见，我完成了第一步许诺，那么，我要求的东西呢？”</p>

帕格尼尼伸手。</p>

枯萎的头骨上，眼洞里的火光明灭，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再次开口。哪怕没有肺腑，他也能够以意志驾驭以太，震**空气，发出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