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方赶来的乌鸦们一无所获，失落地围着烟雾盘旋，尖叫。</p>

如同咒骂。</p>

“走吧。”</p>

班恩调转马头，看着残留在干涸泥土中的马蹄印记。</p>

他声音沙哑，像是烧红的铁：</p>

“去下一个地方，然后再下一个地方。”</p>

……</p>

……</p>

继会做饭之后，叶青玄很快就发现了老修女的第二个优点。</p>

——勤快手巧。</p>

哪怕是在归墟这种鸟不拉屎的荒废地方，她依旧能够利用有限的条件，用墙角的枯干杂草编制出几个有模有样的坐垫来。</p>

于是，大师们终于告别了冰冷地板上和石桌，饱经折磨的屁股有了温暖的坐垫。</p>

有饭吃，有坐垫，生活瞬间变得幸福起来。哪怕是在归墟这种地方，紧绷的神经也稍微的舒缓了起来。</p>

虽然失去了舒伯特的力量，但明显，老修女并不愿意做一个被人照顾的累赘，而是勤快地发挥着自己的作用。</p>

聊胜于无，但她所做的事情，却总能让人满意。</p>

而且，不能再挑剔更多。</p>

真不知道她原来究竟是哪个修道院的嬷嬷还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保姆，把那群爱搞事儿的老头儿们方方面面照顾周到。</p>

叶青玄当然也分到了一个坐垫，而且还是最好的那个。</p>

坐在大殿唯一完整的石椅上，垫着枯草坐垫，后背上靠着老头儿们奉献上来的兽皮，在晨光中，叶青玄忽然有一种山大王的满足感。</p>

只可惜，自己手下面不是一群魁梧悍勇的土匪，而是一群骨瘦如柴的老头儿……又是老头儿，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和老头儿们这么有缘。</p>

叶青玄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看向手中的传承书页。</p>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改写之后，新的宿命之章终于完成了雏形。</p>

明明只是几张薄纸，却笼罩着一层光晕。结构封闭之后，乐理不再对外施加引力，书页上繁复的乐理将阳光都扭曲了，束缚在音符的左右。</p>

这就是传承书页最宝贵的地方，展现乐理，铭刻乐理，也印证乐理。</p>

这说明这条路行得通。</p>

叶青玄松了口气，露出微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