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说：“不过，我原来听说过奥尔德尼那个地方，很少有人愿意去那里。那里只是一个荒岛，没有城市，除了一些树之外什么都没有。不靠近主要的航路，甚至连中转枢纽的作用都没有。叶先生你不是急着拯救安格鲁么？去那地方干嘛？”</p>

“试试运气。”</p>

叶清玄坦然回答：“那里是我一个朋友的封地，如果他没有对我说谎的话，在那里我应该能找到拯救这个国家的办法。”</p>

“……”</p>

伊戈尔听了，忍不住耸肩：</p>

“那就祝你好运吧。”</p>

说实话，他巴不得叶清玄每天浪在外面，不要深入到核心去。他攒了一辈子，欠了一屁股高利贷，走了多少关系，才从圣城造船厂换了一艘新船。</p>

现在世道变了，几乎没有船赶出海了。</p>

他还指着靠它大发利市，来狠赚一笔呢。</p>

虽然叶清玄支付他的佣金已经足够他偿还高利贷，甚至再额外赚一大笔。但谁都不嫌钱多不是么？</p>

因此，越稳越好，最好大家绕个两圈，打道回府，该干嘛干嘛去。</p>

当然，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不可能。</p>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叹了口气。</p>

世道艰难啊。洗白上岸之后，竟然还要干这种用命赚钱的工作，这和以前在幻象群岛去做海盗有什么区别？</p>

他摇了摇头，喝着酒，不再去想，和叶清玄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起来。</p>

“叶先生你很少出海吧？”</p>

“恩，虽然在安格鲁长大，但坐船的机会并不多。”</p>

叶清玄抿了一口烈酒，淡淡地说道：“我刚来阿瓦隆的时候，也是坐着这样一艘船，不过那艘船已经很老了，而且很挤。一百镑，只有一个底仓的床位，还有十天的食宿，厕所公用，没有办法洗澡。十天的时间，我差点疯掉。”</p>

“大多都是这样。”</p>

伊戈尔耸肩，“我年轻的时候，做梦都想要一艘属于我的破船，我开着它，带着我的女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可惜，现在船有了，女人还没着落。早知道就随便找几个婊子上船来，这样至少热闹一点。”</p>

“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p>

叶清玄笑了笑，“我原来坐的那一艘船上，还有特别服务。”</p>

“哦？”</p>

伊戈尔眼神一亮：“多特别？”</p>

“三十镑。”</p>

叶清玄竖起三根手指：“只要花三十镑，你就可以进船长的羊圈里参观半个小时……我当时还不太懂，听到房间里羊叫的声音，觉得大家是有爱心的人。后来听说，有个人觉得三十镑太贵，进去之后，悄悄地把羊的毛都剃光了。然后，船长就生气了，大家就再也没有羊啦。”</p>

伊戈尔听了，忍不住一拍大腿：“哎呀，真可惜。”</p>

叶清玄沉默了片刻，古怪地笑了，“不过，水手跟我们说，虽然没有羊，但你还可以去找船长……”</p>

“哈哈哈哈！”</p>

伊戈尔大笑，几乎黄牙都笑得掉了下来，举起酒杯：“敬伟大的船长。”</p>

“敬伟大的船长。”</p>

叶清玄举杯，一饮而尽。</p>

空落落地酒杯放在长椅上，伊戈尔要倒酒，却看到叶清玄摆手。</p>

“我的酒量不好，这么多足够了。”</p>

“那真可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