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便是无罪之身。</p>

叶清玄沉默地看了三四遍，小心翼翼地将这一封文书收进怀中，妥善保存。他看了一下表，便忍不住感叹：</p>

“四十分钟？我应该感叹圣城的效率飞快，还是康斯坦丁的**不小呢？”</p>

狼笛给自己烟卷点火，没好气儿地撇了他一眼：</p>

“路上只花了五分钟。”</p>

他说，“教皇厅为因为康斯坦丁究竟要死的还是活的而吵了半个小时，然后因为夏尔犹豫了五秒钟，剩下……嘿嘿，五分钟都在骂你。”</p>

“让我猜猜。”叶清玄问：“不识好歹？”</p>

“不顾大局，难堪重任……如此云云。”狼笛耸肩，叹息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次不要去跟那群大人物们谈价码了，哪怕成交，你也未必会被喜欢。”</p>

叶清玄摇头：“我以为我的价格很便宜。”</p>

“傻瓜。”</p>

狼笛看了他一眼，摇头：“最便宜的是‘白拿’。”</p>

叶清玄听懂了狼笛的言外之意，不再说话。</p>

很快，走廊的尽头，钢铁的闸门打开，夏尔从闸门之后走出，看守为他解开了手上的镣铐，枷锁落地。</p>

“重获自由的感觉真好。”</p>

夏尔扭了扭脖子，忍不住做了几个体操动作。叶清玄看着他身上的囚服碍眼，将自己的外套丢给他。</p>

“静默机关待遇不错啊。”</p>

夏尔披着制服，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摸着呢子大衣：“料子真好，光这一套衣服也要两三千镑吧？夹层里还有炼金矩阵……是件礼装？你的任督听说已经损毁了，师兄改天给你在里面加一套外金属骨骼的怎么样？”</p>

叶清玄无奈地笑了笑，“先休息吧，我们回去睡一觉再说，明天请你在圣城最好的餐厅吃饭，肉管够。”</p>

夏尔顿时兴高采烈起来：“师弟是师兄的贴心小棉袄，果然古人说的没错啊。”</p>

“什么见鬼的古人会说这种话啊！”</p>

叶清玄摇头，却看到夏尔站在原地，并不打算跟着自己离开：“怎么了？”</p>

夏尔犹豫了一下，看向身后：“康斯坦丁先生怎么样？他醒了么？”</p>

“早就醒了。”</p>

狼笛耸肩，“还是不肯说话，不愿意合作，也不回答任何问题，除了刚开始的要求之外，就再没有任何回应。”</p>

“什么要求？”</p>

狼笛沉默片刻，轻声叹息：</p>

“他要见夏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