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相待，我很喜欢。”</p>

黑乐师赞同点头，“我只是奉命来帮助议会而已，比如，帮助知更鸟解决一些问题。不过，我觉得解决问题并不是只有杀人一种办法。杀戮是最后的解决方法，但永远不是最好的。对此，你能理解么？”</p>

“我深表赞同。”</p>

叶清玄点头，忽然有一种认同感油然而生，“不过，假如你想要招揽我的话，那就抱歉了。我不准备效忠百目者。”</p>

“黑乐师的出路又不是只有百目者一家。天灾那么多，相比之下，我家那位圣神算是最吝啬的那么几个了。活多钱少，契约时间还长，稍微不注意就要把命陪进去。主要业务还是放高利贷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说实话，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很难认同。”</p>

黑乐师笑了：“所以，你不愿意成为圣神的信徒也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加入黑乐师就可以了，怎么样？”</p>

“嘿，把自己的性命和未来交给一个鬼东西……”叶清玄也笑了，“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跳进深渊里？”</p>

“有句话怎么老说来着？——深渊之中，也有远大前程。”</p>

黑乐师的语气意味深长：“假如你愿意与某位天灾签订契约的话，我可以帮忙。但像你这样心怀大志的人，想要和天灾签订契约，恐怕目标也不会小吧？让我猜猜看，最顶端的几位存在中……是三柱神？三贤人？还是四活物？我相信，像你这样的人，不论对哪位来说都是很不错的信徒吧？”</p>

“我拒绝。”</p>

叶清玄轻声叹息：“我拒绝，这位不愿意透露真实姓名的黑乐师先生，不论是哪个天灾，我都不接受。”</p>

“……那么，又要用最野蛮的办法来解决问题了啊。”黑乐师苦恼地挠着头发，轻声叹息：“我明明不想这样的。”</p>

“有一个问题，我想要问你。”叶清玄忽然正色说道。</p>

黑乐师颔首：“请讲。”</p>

“成为黑乐师这么多年，你曾经因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愧疚过么？”</p>

黑乐师沉默了，许久之后，微微颔首：“福尔摩斯先生，人的一生，注定要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产生诸多愧疚。这是人类的原罪，除了神明，谁都无法避免。”</p>

“是么？”</p>

叶清玄笑了：“那我就放心了。”</p>

“嗯？”黑乐师一愣，却看到他举起手杖，向着面前的地上敲落！</p>

崩！</p>

落音低沉又清冷，紧接着凄厉狂乱的旋律奏响，绝望之音充斥了四面八方。</p>

——黑色洪流，决堤而来！</p>

目不能视、耳弗能听，身无所感，五蕴炽盛……几乎心音都有些隐隐地动摇。</p>

黑色的河流吞没了黑乐师的理智，可是瞬息间，心中层出不穷的负面情绪却骤然被强力镇压而下。</p>

只是迷惑了一瞬，他便已经从混乱中清醒而就在他感觉不对的一瞬间，双手就已经本能的合拢。</p>

啪！</p>

只是一声脆响，虚空中却传来轰然回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