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p>

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没有想到呢？</p>

阿瓦隆之影的皇宫里，当然有亚瑟王！</p>

只是数百年了，亚瑟王……还活着？他究竟把自己变成了什么鬼东西……</p>

……</p>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秘密，叶青玄，很多，如同天竺人所说的恒河沙数。”</p>

萨满闭上眼睛，轻声说：“有些秘密无关紧要，而有些秘密必须永远被掩埋在黑暗中，直至永远——任何针对它的探索都会招致灾难——你的父亲当年也是因此而死。你还记得乐师誓约里怎么说的吗？谨守界限，叶青玄……谨守界限。”</p>

叶清玄的肩膀一震，抬头看他，眼神错愕又复杂。许久之后，那些复杂的神情渐渐褪去了，恢复了往日地静谧和冷淡。</p>

他冷声说，“萨满，我不喜欢你遮遮掩掩的样子。”</p>

“说实话，我也不喜欢。”</p>

萨满叹息：“对此，我简直深恶痛绝。”</p>

叶清玄冷冷地看着他，像是要找出他神情中任何一丝虚伪，许久之后，沉声说道：“事情结束之后，告诉我当年叶兰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次，不准有任何隐瞒——否则，我们一拍两散。不管什么天灾和议会，我会带着我所有的朋友离开这个国家，而你和你的安格鲁，就去见鬼吧。”</p>

“一言为定。”</p>

萨满颔首，对这个条件，他没有不接受的可能。</p>

叶清玄转身离开，重重地为他关上了门。</p>

……</p>

嘭！</p>

室内恢复了寂静。</p>

萨满凝视着他离去的方向，神情苦涩而无奈，但又能够理解。或者说，深表赞同。当任何一个人发现自己的信任遭到了背叛时，都难免会愤怒。</p>

这是人之常情。</p>

过了很久，鬼手推门而入，将一张印着双蛇水印的信笺放进他的手中。</p>

“先生，这是交易人的鉴定结果，你的运气看来不怎么好。”</p>

萨满展开信笺，许久之后，缓缓合上，问：“赫尔墨斯他能够确定么？”</p>

“对此，我反复确认过了。”</p>

鬼手说道：“昨天晚上袭击你的，并不是人类或者黑乐师，而是近乎所有黑乐师梦寐以求的成果。那是经过了天灾完全转化之后，达到了‘歪曲级’的‘大魔’。”</p>

在那一张信笺之上，是一张潦草的涂鸦，像是手指沾着粘稠的酱汁随手勾勒而出，但是却极为传神和狰狞。</p>

在一片番茄酱勾勒出的混沌中，漆黑的畸形怪鹰身生百翼，面生三目，邪威煌煌，似是要破画而出。</p>

——鹰巢母。</p>

它已经派出自己的子嗣，进入了阿瓦隆之中……</p>

……</p>

……</p>

在漆黑的夜幕之中，巨鹰从天而降，落地之后，骨骼摩擦，皮毛变化，化作了一个披着黑色大氅的苍老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