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不赌呢？</p>

光脚不怕穿鞋的，不是么？</p>

他向着班纳露出笑容，班纳也挤出了一丝森冷笑意回敬，看起来其乐融融。</p>

裁判看叶清玄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疯子，透露出一丝怜悯。对本应该强硬反对的队友们却依旧风轻云淡。</p>

凳子哥作为外援，对此毫无意见。白汐根本不在乎，至于夏尔……他本来就没打算毕业。反正就是来玩的，玩一把大的更好。</p>

剩下的一条狗……狗才不管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打算干啥咧，他只负责给小弟一号、小弟二号、小弟三号保驾护航。</p>

“但愿你不会后悔。”</p>

裁判低声嘟哝了一句，然后提高了声音：“双方握手，比赛倒计时一分钟！”</p>

他放下球，退出场去。</p>

在众目睽睽之下，双方领队带着笑意走上前来。</p>

隔着赛场的中线，他们彼此打量着对方。</p>

看起来同样的信心百倍，衣冠楚楚，可肚子里带着什么心思，却没人知道。</p>

这是两人第一次这么接近。</p>

直到现在，叶清玄才发现，自己竟然从未和这个一直给自己下绊子的家伙说过话。</p>

连话都没有说过，就成为了敌人。</p>

这个世界真好笑。</p>

“听说——”</p>

叶清玄打断了沉默，微笑着问：“你一直看我不顺眼？该不会是嫉妒我吧？”</p>

班纳忍不住笑了，这个笑话真好听。</p>

他微微摇头，“你比我想的要强一些，不过是在‘运气’方面。最好不要自我膨胀。”</p>

“是么？”</p>

叶清玄眉毛挑了一下，“可当上首席生的依然是我呀。”</p>

“是它让你产生了超过我的幻觉的么？”</p>

班纳冷笑起来，“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只不过是趁着我寻找天人感应时将它偷走的篡夺者而已。现在，是时候结束这一场闹剧了。”</p>

“是么？”</p>

叶清玄反唇相讥，“难得你有这么强的自信，毕竟你一直没赢过我。”</p>

“……”</p>

班纳沉默，本来苍白的脸色更白了，白的像是透出一丝丝冰冷的血气。</p>

就像是被这一句话刺痛了，碧绿的眼瞳中满是阴沉，连声音都沙哑了起来：</p>

“今天就有了，我保证。以后也会有的。总有一天，你会习惯失败的感觉。”</p>

“说实话，失败的感觉我早就习惯了。”</p>

叶清玄伸出手，握紧了他的手掌，笑容十足的热情，“你知道么？从我回到阿瓦隆的第一天起，我准备好了，有一天自己会输在某个人的手里，一败涂地。但可惜，那一天不是现在，那个人，也不是你。”</p>

班纳的面色一变，因为叶清玄的手掌收紧了，像是铁钳，带来阵阵痛苦。</p>

他甚至来不及愤怒，便被错愕所主宰。</p>

这个瘦弱的少年凑近，却忽然变了。哪怕是如此热情地笑着，可眼瞳中像是藏着燃烧的矿山，有地火的暴虐光芒。</p>

“现在，别说废话了。”</p>

他在班纳耳边低声呢喃，“开始比赛吧，我都迫不及待了。”</p>

在少年的阴影中，班纳咬紧牙，眼瞳紧缩，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点，散发出触目惊心的寒意。</p>

那就，如你所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