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究竟是什么呢？</p>

叶清玄闭上眼睛，专注地思索。</p>

在黑暗中，他仿佛变成了一个绝望的囚徒，等待着教授地裁决。那个黑影一点一点地走过来，他……他做了什么？</p>

紧接着，是无尽的痛苦。</p>

很快，痛苦戛然而止，有什么东西惊动了教授……没错，是骑警的声音。</p>

这是教授唯一错算的事情，他估计错了骑警赶到的时间，所以他结束了这一场折磨，飞快地杀死了那个还有一口气的内鬼。</p>

但是，用刀不更好么？根本不会留下任何调动以太的痕迹。为什么要用火呢？将他的整个身体烧焦了……</p>

为什么那个人临死之前还要留下这种血字？那一枚血字究竟是什么意思？</p>

血字，血字……</p>

叶清玄的脑门上冒出汗水，在绞尽脑汁地对比着大脑中的记录，却找不到任何血字图纹的线索。</p>

不论是从字体构成还是内部逻辑上来说，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那个字体！</p>

可为什么，那个叛徒要留下那样的印记？</p>

“血字，血字……”</p>

叶清玄喃喃自语：“那个血字，解释不通啊！”</p>

“本来就是解释不通的东西啊。”白汐冷眼看着他：“我早说过是那个家伙乱涂的。”</p>

“乱涂？”</p>

叶清玄愣住了。</p>

一瞬间，他脑中闪过了一道飘忽不定的灵光。就像是黑夜中亮起的闪电，稍纵即逝，却照亮了那个秘密的隐约轮廓。</p>

叶清玄心中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想。</p>

那种可能令他忍不住想要笑，可是除了这种可能之外，却再无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p>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p>

“我大概猜到了。”</p>

在角落里，低头玩弹珠的白汐回头：“你猜到了什么？”</p>

“大概是那个所谓的‘大秘密’吧？以及，教授究竟对那个叛徒做了什么……”</p>

叶清玄从地上捻起一撮灰烬，端详上指尖地灰烬，便露出愉悦地笑容：“虽然还只是一个猜想，但教授真是一个出乎预料的家伙呀。”</p>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了，走吧。”</p>

“又在故弄玄虚……”</p>

白汐撇嘴，“接下来做什么？”</p>

叶清玄想了想，歪头看向守在路口的雷斯垂德，便轻声笑起来：“接下来就要拜托那位警探先生帮个忙，送我们去一个地方。”</p>

“去哪儿？”</p>

“——阿瓦隆警察厅总部。”</p>

……</p>

……</p>

正午，天气阴沉，阴云覆盖了天空。</p>

街道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p>

在阿瓦隆警察厅的门口，雷斯垂德披着一件防雨的斗篷，面色阴沉，时而不安地环顾着四周。</p>

人来人往中，穿着制服的警察有时会向着这位重新崛起的大红人发出问候，雷斯垂德牵强地挤出笑容，一一回应。</p>

终于，焦躁地等待终于结束了，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车门缓缓敞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