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p>

他从沙发上艰难地爬起来，揉着发疼的腮帮子：“哇，都是师兄弟，要不要这么狠？竟然故意勾引我过去，然后摆好架子动拳头？你还有没有乐师的尊严！”</p>

叶清玄翻了个白眼：“明知道你的感应力和控制力都是我的不知道多少倍，而且还我的战略一清二楚……我干嘛还傻乎乎地跟你较量音符？我是弱智么？”</p>

“能力就是在磨砺中提高的！”</p>

“这样的磨砺就免了吧。”</p>

叶清玄将一碗炖牛肉拍在他的面前，一脸关切地说道：“赶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了。”</p>

夏尔顿时一阵感动：“难得师弟你还关心为兄。”</p>

“不，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p>

叶清玄微笑着举起了一套粉红色的女装：“毕竟，吃完了你还有小裙子要穿呢……”</p>

……</p>

……</p>

半天之前，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p>

钟表店中依旧泛着滴滴答答的声响，安宁又静谧——理所当然的，今天又是没有什么生意的一天。</p>

不过老板似乎丝毫不心急，依旧在优哉游哉地喝着下午茶。有时会抬起头，跟柜台后面埋头读书的小女孩儿说两句话。</p>

大多是不咸不淡的内容，诸如今天卖冰淇淋的推车有没有出摊，活该那个老头儿赚不到钱之类的。</p>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有个一只手带着黑色手套的老头儿推门进来，和他聊了一段时间，彼此之间谈话似乎介于愉快和不愉快之间。</p>

很快，他就离开了。</p>

目送着他离去，赫尔墨斯摇头，啧啧有声：“萨满那个老家伙，看来是动真格的啦，是我小看他了。这个家伙是真不怕皇家被惹急了将他再赶出去呢，还是吃准了那位陛下最近诅咒缠身，无暇他顾呢？不过，他的宣战已经逼得那群家伙狗急跳墙啦。现在，恐怕他们已经到了不惜借用外援的程度了。这种时候，哪怕是邪神的力量，那群输红了眼的家伙也会捏着鼻子灌下去吧？”</p>

“吵死了。”</p>

柜台后面的女孩儿面无表情地抬头：“我在读书。”</p>

“……几天不见，你就变成热爱学习的乐师预备役了？真是让老师欣慰！”</p>

赫尔墨斯装模作样地感动起来，挥手加油：“一定要珍惜生活，好好学习，可不要像你的怪物表哥那样。”</p>

“嗯？”</p>

“嘿嘿，偶有失言，请不要在意。”赫尔墨斯耸肩。</p>

“要说话，就全部说完。”</p>

白汐皱起眉头：“要么就干脆别说。”</p>

赫尔墨斯叹了口气，举手投降：“白汐，你有没有觉得，你对自己的表哥缺乏了解？”</p>

“什么意思？”</p>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p>

赫尔墨斯耸肩：“虽然同样是白头发，同样的年龄，说着同样的语言，连笑起来都很相像。但你有没有在哪个瞬间觉得，你从来没有了解过他？”</p>

“没有。”</p>

“是没有觉得、没有发现，还是根本没有想过呢？”</p>

赫尔墨斯抬起眼睛：“你应该察觉到了的，比谁都接近的察觉到了——那个家伙的不正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