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偷来的、骗来的东西，我不要。”</p>

“那你要什么？”小孩儿的表情顿时变得恼怒起来：“总不能全给你吧！”</p>

叶清玄叹了口气：“给我道歉。”</p>

“哈？”</p>

叶清玄冷淡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给我道歉。”</p>

“不要！”小孩子将头扭到一边。</p>

“道歉。”叶清玄重复了一遍。</p>

“别想，大爷我从来不道……”</p>

死小孩儿说了一半，在叶清玄地注视里说不下去了。</p>

叶清玄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p>

不知道为什么，死小孩儿被这一双眼睛看着，总觉得很心虚。许久之后，他的头一点一点扭过去，低下头。</p>

“……对、对不……起。”</p>

他模糊地哼哼着。</p>

叶清玄叹了口气，伸手将他的绳子解开。看着他蜷缩在角落里的样子，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算了，本来还想打你一顿呢，你认错了就好了。”</p>

“你还想怎么样啊！”死小孩儿瞪了他一眼：“变态。”</p>

“我知道饿着肚子很难过，去骗去偷也没什么大不了。”</p>

叶清玄伸手揉了揉小孩儿的帽子，轻声说：“可你习惯去偷之后，总有一天会发现，一些东西是偷不到也骗不到的。以后不要这样了。”</p>

小孩看着他，眼神复杂，轻声嗫嚅着什么。叶清玄凑过去听，听到小孩儿深吸了一口气，抓住他的耳朵，放声尖叫：</p>

“——要你管！！！”</p>

平地一声雷，就在叶清玄脑中一片空白的时候，小孩儿猛然从地上跳起，恨恨地一脚踩在叶清玄脚背上。</p>

紧接着，脚下抹油，逃之夭夭。</p>

叶清玄下意识的伸手一捞，抓在手里地只有一顶软呢帽子。可人已经跑了……老费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着，只是吐着舌头喘气儿，丝毫没准备去追的打算。</p>

可叶清玄也愣住了，他呆呆地凝视着空无一人的巷子口，回想着那个小孩儿逃走时的背影。她的帽子被自己抓住，所以藏在帽子里的银白长发洒落如银。</p>

“是个女孩儿？”</p>

叶清玄低头看着手中的帽子，许久之后轻声叹息，将它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真是倒了血霉了，好不容易见到半个同乡，结果是在这种地方。”</p>

……</p>

……</p>

半个小时后，原本的酒馆，遍地狼藉。</p>

两名魁梧地男人人守在了前后门的地方，双手抱怀，冷冷地看着任何一个敢凑近的人。在他们的腰间，镶嵌着银徽的匕首隐隐显露出一角，令路过的行人加快脚步，避之不及。</p>

酒馆里，所有人都躺倒在地上，或者说……被殴打到躺在地上。</p>

只有一个老头儿沉默地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斗。</p>

曾经藏在吧台后面的酒保此刻被绑在柱子上，满脸鲜血，喉咙里发出呵呵地呻吟声。在他的面前，**上身的男人依旧不停，宛如铁锤的拳头一拳一拳地打在他的脸上。</p>

拳头上已经沾满了血。</p>

“好了，停下吧，马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