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都不认识“饿瘦”这两个字了。

离开客栈，唐果上马车的时候，唐果问石行善：“管家，你是识字的吧？”

“识字。”石行善感叹一句，“当初家乡闹饥荒的时候，我还是个帐房先生呢。”后来逃难到破庙里当了乞丐，这个年头，日子其实够不好过。

虽然他有点算帐的本事，可以个逃难来的人，又没有这里的户籍，人家根本不可能雇佣他的，毕竟是牵扯到了利益，不是知根知底的人，谁愿意收留呢？

要卖身成为家奴，他又不太愿意。好歹他曾经算半个读书人，要他一辈子为奴，甚至让他的后代也都为奴，他是真的接受不了。

最终，索性成了一名老乞丐，摸清楚了周围的地形，在城里做一些给外来人带路的活儿，除了没个正式的安身之所，日子还是比一般的乞丐好多了。

“我这里有本书，老管家拿去好好看看，如果能够学会书里面的内容，那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