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见金声恒身后兵士甲胄齐全,兵器精良,又无不羡慕的道:“金同知部下真是装备精良,军容整肃,胜过我部下良多也!”
双方一边是武功将军,乃是哨营似的招募军;另一边却是世袭的卫所军,自然难以相比较。
且一地卫所指挥使统兵不过五六千人,而像这般封赏的武功将军则根本没有兵员限制,所以无论是品级还是统兵,金声恒都要胜过康乐奇。
听康如此赞美之词,金声恒脸上自然一副得色,自己麾下共有一万余劲卒,自然有骄傲的资本。
不过从这人日后降清之后,又反叛螨清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想法,显然不像他脸上这般没有丝毫城府。
二人一边闲谈,一边在蒙蒙的晨夜中较量双方的兵士装备,只等着路振飞的出现。
此时路振飞在巡抚公署的内宅,在夫人的帮助下,却是正穿衣,只是他已然快到了耳顺之年,昨晚归来之后,又是大半宿的未眠,却是精神显得有些疲惫。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也不说清楚,也不讲明白的,只顾着整日的蒙头乱撞,也不告知我们,平白让我们添了小心,多了牵挂......”
一边给路振飞整理着官服,路振飞的结发妻子却是一边唠叨着,她已然嫁给路振飞三十年,虽然在外路振飞是一方大佬,但是在家中也不得不每日听着自家婆娘的唠叨。
路振飞像是往常那般,笑了笑却是没再接着话茬,只道:“夫人受累,且看顾好芽儿,万不可让她四处乱去!”
“这还用你说!”
路刘氏给路振飞整了整有些褶皱的官服,又道:“待休沐,却是要给你熨一下衣物了,要不然你这一方巡抚大员,穿着如此褶皱的官服,外人却是要笑话路巡抚的内里不会侍奉夫君了!”
路振飞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身崇祯皇帝钦赐的大红斗牛服,想着昨日归来时崇祯皇帝对他的殷殷嘱托,却是忽略了路张氏,他这一不说话,便如同默认了路张氏所言一般,直待路张氏面色已有不善,路振飞这才回过神来,自然又是一阵赔礼。
待到外面家丁已经将轿子备好,路振飞这才告别了发妻,乘着轿子,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