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听闻那李闯沿途收取了大量的州县,每到一处都会抄拿当地有名望的乡绅,着实让人心惊呢!”
一旁一肥脸乡绅道。
其他人闻此,也是面有忧色,听闻从京城传来的消息,自十九日京师被占领,如今依然过去了近十天,却一直不闻那李闯派人来盐山,着实让一众缙绅们摸不着头脑。
“哈哈哈!”
那四十多岁的盐山知县听此却大笑起来。
众人听县尊大笑,纷纷看他,那盐山知县却道笑道:“本县尚不忧虑,诸位有何忧愁?”
“县尊难道不闻那李闯处处捉人索要金银,且嗜杀成性?”
众人皆是疑惑不解道。
“听闻又如何?不听闻又如何?只要这黄来儿不来这盐山县,这盐山地界便永远都是本县和诸位说了算,现如今大明既然已经被灭,李闯又不来我盐山,我等岂不是更加乐哉?”
“且说就是那李闯派了人来盐山又能如何,这盐山县上下已被我等经营的犹如铁桶一般,他派一两个秀才来,又能耐我们何?”
盐山县捋了捋胡须,大言不惭道。
嗯?
众人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大明现在已经没了,大顺又不来盐山县,确实这盐山县已成了自己的天下,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还真的不相信,那李自成能派多少人来这么小小的一个盐山县。
众人听了县尊一席话确实豁然开朗,愁眉不展的脸上却又重新有了笑颜,齐齐称赞起盐山知县一语点醒梦中人,真不愧乃是盐山的父母官,见识就是比他们这些乡野村夫高远。
那盐山县听此却是连连摆手,捋了捋胡须道:“诸位切不可妄自菲薄,以后这盐山县还需大家共同使力,怎可自贱了身份,比同那乡野小民。”
众人听此又是连连点头,忙称县尊说的是。
正巧这时,那舞女跳到精彩处,桌上众人见了,皆是大声叫好,连连鼓掌,解决了心头疑虑,又有舞女、歌姬相伴,席上氛围竟也达到了顶点。
因为厅中共有六桌酒席,到了这个时候,盐山知县便要起身朝其他几桌来客举杯感谢他们来参加自己的小子的满月酒。
可盐山知县刚举了一杯酒从座上站起来,门便被人一下子撞开了,一慌里慌张的衙役便闯了进来,他样子甚是狼狈,撞开门之后还一下子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