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把该吩咐的都吩咐完,书房有人敲门。
“进来。”
时泽希开门进去,今天周天,他不上学,却起跟时崇差不多早,不,他不是起的早,是一晚上没睡。
“爸爸,你在忙吗?”
“没有,出什么事了?”
时泽希走去时崇面前,父子俩这几年越来越多相似的点,比如刚起床时候的发型,和做错事发愁时候的下意识舔后槽牙。
时泽希就舔了舔后槽牙,说:“我来找爸爸受罚,对不起,我没把妈妈怀孕的事告诉你。”
他思来想去一晚上,还是决定先来跟时崇道歉。
“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了。”
时崇看着儿子:“你还想有下次?”
时泽希如实回答:“怀宝宝这种事我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爸爸能不能克制的住。”
时崇:“……”他的儿子,过于的早熟……估计是他和洛洛太甜蜜,近墨者黑了。
时崇收回思绪:“把头抬起来。”
“嗯。”
时泽希抬头。
时崇问他,“为什么瞒着我?”
时泽希答:“妈妈是先兆流产,妹妹会不会保住还不一定,爸爸你敏感多思,工作繁忙又太爱妈妈,跟你说了你肯定担心,万一冲动之下跑回来,那东非那边的工作就耽误了。”
嗯,思维逻辑清晰,表述有理有据。
“你其实没做错。”
时崇深知这一点,于是表扬道:“我听妈妈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好好照顾她。”
“嗯。”
时泽希耳朵红了一寸:“总要有男人做妈妈依靠,你不在,那就只能是我。”
不错,觉悟很高,但——“那现在我回来了,你这个依靠可以撤了。”
时泽希小眉头皱着,闷声闷气:“爸爸你有一天失去我,一定不是因为仇恨,而是因为你太爱吃醋。”
时崇:“……”时泽希傲娇的才不理他,歉已经道完了,他要去洗脸刷牙了,可走到门口又被时崇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