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沉吟了片刻,说:“很快就能醒,不过,醒过来可能会有点奇怪的地方。”
这是原淳第二次听到奇怪这两个字了。
他有点恼:“黛西小姐,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地方,请您快说好吗?”
没看到我家太太怀着孕吗?
还吓人!还吓人!气死了!黛西啧了声,云淡风轻的推断。
“他味觉和痛觉失灵,神经重建中,我用了几味刺激性的药,现在药效发了,失明,失声,失聪,你选一个。”
“什么!”
原淳惊得一声大吼。
“洛洛!”
官寒立马扶住官洛洛,她脸色煞白,瞳孔震荡的厉害。
梁瓷用捣药的杵子戳黛西:“师父,你又不说重点!”
“哦。”
黛西急忙补了句:“别害怕,都能好,都能好。”
没人听她的。
原淳开会转圈,官洛洛要昏死过去了。
黛西哎呀了一声,汉语、英语加上老家的保加利亚语全来了一遍。
“残疾状况不会很久,最多几个月,能好,我保证他健健康康的!”
还是没人听。
梁瓷气得戳她:“让你说话不先说好的。”
之后安抚了快一个小时才好。
官洛洛身子重,这两天都大悲大喜的,官寒想让她去休息,可她死活就是不去,说什么也要守着时崇。
官寒只好作罢,安排护士二十四小时看着。
他出病房给远在西海岸的时浅报平安。
“一切顺利,乖宝放心。”
时浅发回一只撒花抱抱的动图。
“老公棒呆!”
官寒笑了笑,不放心她:“宝宝乖吗?
预产期快到了,要注意。”
时浅发了一堆让她放心的话,催他去休息,官寒心暖,连日来紧绷的一根弦松了。
他退出微信,吻了吻屏保上的浅浅,正准备在隔壁病房睡一会儿。
云想来电话。
“官寒,安排医生……快安排医生……”官寒脑子嗡一声,急忙往急诊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