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左肩,一枪大腿骨,一枪右肋下三寸。
全都不在要害,不会死,只会痛死。
司明厉痛得闷哼,浑身发抖,苍白发青的脸上全是冷汗。
时崇走上前,枪头挑起司明厉的下巴。
睥睨蔑视,他眼里叫嚣的愤怒能瞬间撕碎了他。
“谁跟你一样,你是该死的畜生。”
时崇声音哑得出奇,平添几分凌厉感,司明厉闭上眼睛,“你赢了,杀了我吧。”
“洛洛从不让我杀人。”
时崇眼若冷霜,“所以我只会让人生不如死。”
他抓住司明厉的头发,逼着他被迫仰头,然后掏出上衣口袋里的药,塞进他嘴里。
“咳咳……”司明厉被迫吞咽,并没有问时崇那是什么药。
下药玩人,他比时崇懂。
“姓时的。”
他叫住快步冲去飞机的时崇。
“我只是比你出现的晚了,如果同一时间遇到她,我未必输。”
可惜雨声打散了声音,时崇满心都被救洛洛占满,只顾往飞机上冲,一个字都没听见。
卫生间里的空间密闭,官洛洛听得到脚步声,大门打开,她眼前被眼泪糊住。
时崇两个膝盖重重砸在地上,解了官洛洛手上的绳子,拿下她嘴里的手帕,他倾身轻轻抱住她,嘶哑着嗓子长舒了一口气。
“对不起宝宝,我来晚了。”
官洛洛哭着摇头,低头在他脖子上深深的嗅,真的是她的时崇。
她张开手紧紧抱住他,哭花了脸:“你没事,太好了……”时崇眼角通红,抚着她的肩用力按向自己,贴着她的颈,像在辨认虚实似的啃咬。
是洛洛,活生生的洛洛。
时崇笑了下,捧着她的脸重重亲了一口,轻轻说。
“宝宝,我们回家。”
“嗯。”
六点,雨停了,外头夜幕只落下半层。
病房的门锁了,不准任何人进。
官洛洛和时崇在接吻,分针走了小半圈,她依旧贴着他的脸,一刻都不分开。
“是不是伤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