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飞羽怒视他，通红的眼睛像只狼崽子。

“我要一个人静静，你滚到一边去！”

时晏不急不恼：“不滚，你静你的。”

官飞羽：找打！他胸口堵的难受，冲上去揍时晏：“你他妈滚到一边去！”

时晏不动弹，由着他揍，官飞羽一拳揍花了他的脸，他舔舔血，站直了继续挨。

官飞羽生气，大吼着：“假的！都是假的！”

“没有姐姐，没有二叔！都是骗局！”

“我是杀人凶手，我一出生就杀了人！”

爸爸妈妈是被他害死的。

弟弟变儿子，弟弟变儿子！爸爸那时的心要有多痛啊！官飞羽不能理解，他恨自己，哭着发了疯的揍时晏。

时晏就安静承受着，过了良久才抓住他的手腕。

“你要发疯我可以陪你，但你要听我一句劝。”

官飞羽不听，挣着胳膊还要动手，时晏眸子一寒，按住他。

“你自责懊恼都没有用，赵擎瑛已经做了牢，这件事就已经结束了，你发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官飞羽怒视：“我不用你管！”

时晏漂亮的眸子恼了，掐住他的脖子：“谁能选择自己的母亲是谁？

你是疯女人生下的孩子，我也是，难道我要跟你一起发疯吗？”

官飞羽愣住。

时漪澜患有抑郁症和狂燥症，时晏一直不喜欢她，还因为看见过她虐待时崇，所以每次想起来都会狂吐不止。

医生说时晏有重度心理障碍。

他很痛苦，可他从来不说。

官飞羽满腔的怒火瞬间湮灭了。

“已经发生的事情，懊恼愤怒都没有用，更何况这件事也不赖你，事发的时候你还是个胚胎。”

官飞羽：“……”他有被哄好一点，但还是自责，低着头，紧紧咬着唇。

“如果没有我，爸爸妈妈也许不会死……”“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如果都是假的。”

时晏盯着他，郑重其事。

他曾经想，如果他是哥哥，是不是就能保护时崇了，可有什么办法，他就是生做了弟弟。

“回去吧，以后你还是小官少爷，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攥着官飞羽一只手腕，转身拉着去找车，啧了一声，擦擦嘴角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