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搂着她,低头亲亲她的发顶,轻声哄着:“都过去了,洛洛,官寒现在已经在慢慢康复了。”
官洛洛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抬起头,一张小脸都哭花了。
“二叔就因为腿不好,就因为身体不好,他都不敢承认喜欢浅浅。”
“他其实很喜欢浅浅,就因为站不起来……他自卑,怕浅浅嫌弃他……”她要哭死了,难过的呼吸不畅。
时崇也心疼,把她抱高一点,眼泪一点点吮干,更轻更柔的哄。
“要不要见他?
我带你去。”
官洛洛摇头,“不去,二叔会难过的。”
她在时崇胸口蹭,抱着他说:“回家吧,我好生气,除了你,谁也不想见。”
“好。”
时崇搂着她往回走,官洛洛拽拽他,撅着嘴说:“抱。”
眼睛哭红了,可怜兮兮的小丫头。
时崇疼死她了,二话不说抱起来,低头贴贴她的脸。
“不哭了,再哭不漂亮了。”
官洛洛抱着他,眼泪蹭了他一身,闷闷地点头:“恩。”
回到家不久,任立仲就上新闻了。
在中心医院附近发现,出了车祸,双腿撞断,人疯了。
官洛洛随意拿起手机,看到了,来找时崇。
时崇在给他倒水。
“他怎么会疯?”
时崇端着杯子给她喂水,说:“我叫人把他扔到蛇窝里了。”
官洛洛定定地看着他。
时崇说:“他这些年做的事不止官寒一个,受贿,造假,医疗事故,多不胜数。”
“只断一双腿,不够。”
声音很平静,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官洛洛往前靠了靠,看他的眼睛。
“你也调查任立仲了是不是?”
不调查,怎么知道的这么细。
时崇点头:“恩。”
官洛洛眼睛里亮亮的一层水光,她把杯子放下,搂着他:“你对二叔也很好。”
“你对云想也很好。”
她看他,眼里都是倾慕,“时崇,你怎么这么好。”
时崇抱着她晃了一下,温柔的笑:“不会觉得我暴力血腥吗?”
“我在害人,车祸是我安排的,人是我逼疯的。”
“洛洛,我不是好人。”
官洛洛摇头,摇的又快又急:“是他们罪有应得,你没做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