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半信半疑的坐下,景芳仪让人给上了一副碗筷,问他:“好久没吃东西了吧,逃命的生活不好过。”
“你早回来,不就不用受这些苦了?”
男人要哭不哭,哆嗦着问:“大小姐,我错了,我不该烫伤您,是我不长眼!”
“求您,求您……放了我妻子和孩子……”说完不可遏制地哭起来。
“我说了,这里是公共场合。”
景芳仪突然敛声,男人的哭声立刻噎在喉咙里,脸白如纸的紧抿着唇。
景芳仪慢条斯理的吃着盅里的汤,半晌说:“烫伤我不重要。
重要的是烫伤我之后,你选择逃跑。”
“懦弱地男人不配活着,这个道理懂吗?”
男人一秒惊骇,目瞪口呆。
景芳仪从包里掏出一只胶囊,用餐纸掩着倒进水杯里,推给男人。
“喝了它,我就放了你妻子和女儿。”
男人犹如灵魂被抽干,充血的眸子怔愣着,几乎要碎了似的。
半晌,他抖着声音问:“大小姐说话算话?”
“自然。”
景芳仪拿餐巾擦了擦嘴。
她正好吃饱了,桌上还剩不少,她笑了,说:“这些留给你,黄泉路上,吃饱了才好走。”
男人周身一恸,突然抓起水杯一饮而尽,然后低头失声痛哭。
景芳仪满意的起身,拿过自己的包,转身朝外走去。
人影刚离开餐厅,座椅里的男人立刻被人抓起来,唐恋捏着他的下巴,时浅带着只一次性手套,手指塞到男人嘴里,拼命往外抠。
“吐出来,快吐出来!”
景芳仪走去车边,助手低语:“大小姐,周平的妻女……”他方才听见小姐说留。
景芳仪拉开车门,语气毫无一丝温度:“都处理掉。”
话音刚落,有块石头突然打到景芳仪的小腿。
力道很足,景芳仪膝盖撞到车门上,瞬间剧痛。
她没忍住,痛哼一声。
“大小姐!”
助手急忙扶住她,啪!不知哪里又飞出来一块石头,打在助手的腮帮上,他痛的捂脸,没顾得上景芳仪。
又一块石头打在景芳仪脚踝,骨裂之痛。
她大吼:“是谁!出来!”
夜色渐黑,四周行人多起来,景芳仪痛的额角冒汗,看不清人,气的声音拔高一度。
“我再说一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