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做腿部按摩,顺便跟蒋卫川谈事,回头看见一堆人进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王主任说明来意,一回头,羽川·浔不见了。
再回头,那老头已经跑到官寒面前端详他的腿了。
又捏又按,端详了好半天,然后抬头。
“你们都出去。”
等待教学记录的医生:“!”
羽川·浔撵人:“都出去都出去,我要单独跟病人聊聊。”
古怪老头,偏偏有大本事,得罪不起。
王主任没办法,叫人都出去等了。
蒋卫川也要走,他白大褂上挂着名牌,羽川·浔扫了一眼,拉住他,“你是心肺科大夫,你留下。”
蒋卫川便站住。
羽川·浔摸摸下巴,半晌脱口而出,“你中毒了。”
官寒和蒋卫川大惊。
蒋卫川立马说:“他患有肺气肿,有转肺纤维化的趋向,很有可能转化成肺源性心脏病。”
羽川·浔点头,“从你的伤口看,是被人下了气味性的毒致使腿部长期感染无法愈合,近而入肺腑,袭击心脏。”
官寒震惊,蒋卫川皱眉。
“您确定吗?”
羽川·浔笑道:“当然,我还从没误判过谁的病情。”
蒋卫川看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官寒腿伤了十五年,如果是中毒,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没查出来?”
羽川·浔啧啧嘴:“十五年啊!”
他竖大拇指:“好厉害。”
官寒:“……”“我猜你以前伤口恶化是在冬夏两季,对吧。”
官寒点头。
“初受伤的几年,经常住院?”
官寒继续点头,刚断腿那几年,伤口养不好,他一年之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养着。
羽川·浔点点头,说:“那我猜,毒应该被下在了病房的加湿器里,中毒的过程长,每次剂量偏小,不易察觉,再加上夏季伤口本就容易恶化,冬季又是心肺疾病高发的时候,所以病源被诊错也是有可能的。”
他再次查看官寒的腿,蒋卫川带着听诊器,他借来,给官寒听了下心肺,又把了脉,说:“挺严重的。”
“年轻人,你做坏事了?
得罪谁了?”
官寒扯了下嘴角,“坏事没做,得罪人是真的。”
这个人还是他的母亲,怀上他的那一刻就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