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宇宙的浩瀚，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这些信息也让陆辰确信，虚空之舟是真的，彼岸肯定也是真的。

而白王的经历和故事，也让陆辰唏嘘感慨。

陆辰的人生阅历自然比文馨和文浩要丰富得多，文馨和文浩把白王讲的事情当成故事听，但陆辰却从中听出了“遗言”的味道，因为这些故事里有太多的细节，有太多老人似的回忆，也有太多的老人似的感慨。

文馨和文浩年轻，对此不敏感。

他们只能感受到老人沧桑的情绪，但陆辰却能感觉到老人的心态。

虽然没见到白王，但仅仅通过文馨和文浩的讲述，陆辰就判断，白王恐怕已经垂垂老矣。

这大概是个即将行将就木，这大概是个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老人。

因为只有老人，才会沉浸在过去。

也只有老人，才会沉浸在过去的得失之中。

而年轻人，想的都是未来。

白王讲述的故事里，有太多的过去，有太多的感慨，有太多关于过去的情绪，但却很少很少提到未来。

他对未来的唯一执着就是……希望文馨和文浩加油。

在司南使的带领下，陆辰和唐秋怡走到了白王殿。

在看到白王的一瞬间，陆辰便知道，自己的猜测一点没错。

白王……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这个老人已经是半死的状态，他撑着一口气，不肯咽下而已。

白王看着唐秋怡，脸上浮现出和蔼的笑容：“是的。是你。我确定是你。当你还是个婴儿时，我还抱过你。”

这是老人看待后辈的眼神和笑容。

不过，唐秋怡却不怎么习惯。

在她的心目中，唐部长是爷爷，陆父和陆母是长辈，至于白王，太陌生了。

白王：“送你离开，是不希望你留在古池庸庸碌碌。那么，你现在是什么境界呢？”

近距离观察，白王已经有了猜测，但他却希望唐秋怡亲口说说。

唐秋怡：“真神。但不是自己修炼出来的。”

白王笑了起来：“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呢。我也没想到，人类到了最后，还是会有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