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作为大都会禁闭所的老大,整个财务,从来都只听他一个人的。
所以,当李苍生说自己请客吃饭的时候,虞小渔都惊呆了。
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哔数吗,兜里怕不是比脸都干净……
进而有理由怀疑李苍生请客吃饭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我先走了,”翟楠给自己漂亮组长打个招呼,“他们都不回他家的吗?”
“能成为超凡者的,有几个是家人没被污染的?”虞小渔下意识的回答道,“与其在外面租个房子,还不如住这儿,24小时免费水电WiFi她不香吗?”
翟楠一愣,就听见虞小渔咋咋呼呼跑进商店。
“开黑带我啊!”
“该死,怎么又被这个发现了?”
“柳德桦你再说一遍!?”
翟楠摇了摇头,这才恍然理解虞小渔的话是什么意思。
成为超凡者的契机是被污染。
但是污染这种事情,一旦发生,那都是范围性事件,即使有足够的耐受值抗住污染,成为超凡者,八成也要失去个把亲人,变成孤家寡人一个。
所以,有家的超凡者,那当真是禁闭所里凤毛麟角的存在。
翟楠一边漫无目的的发散思维,一边朝家里走去。
虽然他常常将那栋破旧的筒子楼称之为家。
但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而已。
没有人的地方,可以叫房子,可以叫棺材,但唯独不能叫家。
有时候翟楠甚至会想,如果这栋房子不是他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会不会直接就卖了,然后舒舒服服拿上一笔钱先爽个几年再说。
何必天天节衣缩食吃方便面。
而且,最令翟楠在意的,是随古古怪怪游戏盒子一起送过来的那封写满血红字迹的信。
人皮一样的材质。
最重要的是写信的人称自己为宝贝儿子。
可是自己的父母,又的的确确已经不在了。
当翟楠回到筒子楼的时候,已经凌晨三四点了,走廊寂静无声,这个点整个城市尚还没有睡醒。
走廊里的灯是声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