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里出来,找到冯杰替我准备好的“现代”轿车后,我没着急打火,而是先适应了半晌油门、刹车和档位,从鸡棚子到住院,我荒废了太久,现在别说开车了,我连小跑都成问题。
适应完以后,我望着后视镜里的自己,感觉无比的陌生。
鸡棚子里剃出来的圆寸头让我瞅着就不像个好东西,可能是长时间不见阳光的缘故,我的面颊显得白森森的,黑眼圈格外的明显,整个人看起来比三十多岁的人还要显成熟。
这时候,几个喝多了的年轻小伙晃晃悠悠的从对面的饭馆里走出来,边张牙舞爪的吹着牛逼,边咧嘴哈哈大笑,走到我车跟前,其中一个染着头发的青年满嘴喷着酒气喊:“勒个国福路走不走撒?”
“不好意思,我不是出租车。”我将玻璃缓缓升了上去。
小伙暴躁的踹了车轮胎一脚臭骂:“妈卖批,现在开黑出租的都这么牛逼撒?”
旁边一个略微清醒的小伙赶忙将他拦下,朝我歉意的摆摆手道:“不好意思哈大叔,我哥们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