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敏副局长比较镇定,鞠躬谢了秘书长的另眼相看,可秀清大姐却紧张得不得了,差点就去伸手摸腰间的枪——秀清大姐最想杀的人,一个是诸葛仰仁,另一个就是这个道貌岸然的齐政府,当时,诸葛仰仁约秀清大姐在秘书长办公室谈离婚的事,秀清大姐火冒三丈,一个飞腿就将诸葛仰仁的面门骨踢断了,齐政府出面阻拦,用椅子压住了秀清大姐的腿,秀清大姐抽腿不及,被诸葛仰仁在大腿上捅了一刀……此仇整整在心里埋了十三年。
秀清大姐以为齐政府在戏弄她,激怒之下,就想动手。
“你这姑娘,怎么好象跟我有仇似的,你要打我吗?”齐政府觉到秀清大姐的眼神有异,却绝没有想到,他所点的人是新上任的嫉恶如仇的副局长,——虽然齐政府知道公安局最近的行动一直在瞒着他,但是,他不相信,以公安局那有限的力量,在没有市政府授权的情况下,敢对皇海市的黑社会势力动手!
他竟然跟马上就要捅掉他的乌纱帽的秀清大姐开起了玩笑,还伸手摸了一把秀清大姐的脸,“长得挺叫男人惦记的,好好干,让小娇多发你点提成!”
苇蔚姐觉到秀清大姐的不正常,赶紧跑到秀清大姐身边,笑着抚住了秀清大姐的双肩,面带微笑地看着齐政府,“秘书长大人,要是不嫌弃人家年老色衰,就让人家给你摸牌好吗?”
楚帅立即做出反应,骂骂咧咧地道:“一个鸟JB秘书长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让你先挑,老子也要找两个人摸牌!”他一把拉过秀清大姐,又拉过乃菁妈咪,哼哼呀呀地道:“你们两个以后就跟着老子好了,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夜夜当新娘。”
齐政府的好心情被楚帅搅乱了,他不屑地哼了两声,一甩头,对文敏副局长和苇蔚姐道:“好好摸牌,赢了的,都归你们!”
楚帅的三位妈妈和一位姐姐非常一本正经地有条不紊地摸着二人对战式麻将牌。这是一种闷骚的打法,不吃不碰不叫牌,就看谁做的台多。所谓做台,其实就是找相同的牌码,比如,手里有一二三万了,再摸牌,摸到一二三的筒子,就算是一台,是为顺台,还有象刻子,三个六万,三个筒,如果做出东西南北中,梅兰竹菊两对的,是为绝压台。
这种玩法属于比较职业和贵族的玩法。不过,楚帅在出赌具的时候,玩了一把阴的,在原先的一台十万的赌资上,加赌脱衣服。谁输一场,就往下脱一件衣服。直到脱光,假如,再输,就要光着屁股,自己走回家去。不许坐车,要用两条腿走回去。这项任务可由八里村的赌场荷官来监督完全。
楚帅这还是第一次搓麻。
由于是初学乍练,掀牌做台的手法非常生硬,倒让林凤娇替楚帅捏了一把汗……林凤娇不知道台上有两位出老千的高手——盈乃菁和苇蔚,正在非常巧妙地给楚帅换牌。林凤娇担心万一楚帅输了,就没有办法执行那光屁股溜大街的游戏,让齐政府这只老狐狸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