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何一个有抱负有理想的人,肯定都不会选择坐以待毙,就算不敌,也得战死沙场。
凌可医说过,程繁很简单,也很不简单。
简单的是,他入世尚浅,很多东西都没有了解,在一个正常人看来就像一个傻子白痴。不简单的是,他是从那个小岛上出来的人。
程繁想到了对付他们的方式。
凌可医的房间有一面铜镜,铜镜很古朴,上面有着很多斑驳的刮痕,但镜子里的人却很清楚的呈现出来。
那个青年人脸色微黑,面容凝重地像要滴出水来。
一旁的衣架上挂着一件衣服,那件衣服一看便知道是男人穿的,衣服没有补丁,就像是新的一般。即使没有摊开见其全貌,也可以看出制作衣服的人用心良苦,一裁一缝都极为认真,衣服的其中一个袖子有一个小小的线团,显然制作衣服的人有些着急。
只可惜这件衣服的主人不会再穿了。
程繁搬开了柜子,地上木板的纹理有些细微的不同,程繁将一块木板揭开。
没有想象之中的灰尘扑面而来,一个普通的方形暗格里,有两样东西。
程繁将两样东西都拿了出来,再把木块复原,把柜子搬回到原处。
这两样东西是一封信和一本。
程繁并不着急翻看,今天清晨,凌可医说的话是给两个人听的,那这些东西肯定是给两个人看的。
童小蔓几乎麻木,她呆呆看着爹爹的尸体,手里的苦茶不再温热,她机械似的呆坐在地上,红肿的眼睛没有半分神采。
程繁摇了摇头,童小蔓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然不多。
程繁先将信拆开,穷苦的百姓没有专业的信纸,凌可医便用黄纸代替,不过展开黄纸的时候,一股淡淡的墨香迎面而来,可以看出,这封信写成不久。
一边看信,程繁一边感慨,这字竟然如此清秀雅丽,既然出于凌可医之手,想来凌可医的身份就更加不简单了。
信的开头没有写明给谁,最后也没有落款人的名字,但无疑是凌可医所写。
“当我知道你是从那座岛上而来的时候,我还是很羡慕你的,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没有世事所带来的烦恼,也没有许多无谓的纠纷。逃亡的生涯确实不好受,与其漂泊,受苦终生,倒不如找一个地方快乐生活,虽然危险常在,可也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