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拥有生杀大权,与其在冲动与狂热下白白送死,不如冷静下来暂时投降,耐心等待。
自己所在的部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了那个时候,所有问题都扔给级别更高的上层官员去考虑。
自己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尽可能保持理智。
后勤主管的办公室,已经变成了项少龙的个人休息室。
屋子很宽敝,家具很简单,只有两把折叠椅,外加一张显然是用边角料拼凑制成的木桌。
墙壁的横栏上整齐摆着十余支突击步枪,十来个半新不旧的军用板条箱在屋角高高码起。
透过表面上敝开的箱口,可以看见里面装着密密麻麻的子弹。
除了这些,屋子周边的墙壁根角,还能不时看到散碎的米粒,干瘪麦壳之类的东西。
也正因为有它们的存在,房间里的空气一直处于非常古怪的混合状态。
项少龙斜靠着椅背,默默注视着窗外。
他不想杀人,却必须杀人。
长长一声轻叹,项少龙紧闭的嘴角,慢慢浮出的一丝惨然的微笑。
他终于明白,在任何地方,自己也不可能远远躲避开生存法则。
老老实实做一个好人,注定只是充满漂亮梦幻色彩的美好泡沫。
死亡与争斗,永远都是这个世界无所不在的恶魔。
即便仅仅只是想要在不引起旁人注意的情况下,顺理成章见到赵云龙这种小小的加护,同样需要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项少龙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普通人永远都不是人上人。
当十八师作战部队大规模出动的同时,两封内容完全相同的电报,也分别摆放在各自的最高决策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