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匆匆而去,他的工作不比包拯轻松,今日为了帮自己的弟子铺路,已经浪费了一早上的时间了。
欧阳辩用失望的眼神看着用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勾当司吏员们……咦,这种表达方式好特么魔性。
可是,我失望归失望,你们凭什么失望!
欧阳辩心中一怒。
排在前面年纪最大的吏员年纪虽大,却生了一双有眼力劲的眼睛……呸!
老吏赶紧颤颤巍巍道:“上官莫要恼怒,非我等瞧不起……哦,不是我等对上官失望,而是对自己的处境失望。”
欧阳辩赶紧过去搀扶住老吏,双手握住老吏满是鸡皮的老手,动情道:“老人家,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说,我虽然官卑位低,但还是能够说上几句话的,刚刚的王判官是我的老师,包拯包大人是家父的好友,还是能够说上几句话的。”
老吏一惊:“令尊是谁?”
欧阳辩谦虚道:“家父欧阳修。”
“哗!”
吏员们一个个不淡定起来。
欧阳修谁不知道啊,如今开封府的父母官嘛,大家谁还不是个开封人啊,等等,欧阳修的儿子……这位,难道是……
老吏睁大眼睛仔细地看了看欧阳辩:“难道上官是新科状元郎?”
欧阳辩再次谦虚道:“全靠同年相让。”
老吏顿时老泪横流:“有救了,咱们终于有救了!”
其他的吏员们也纷纷流出委屈的泪水,一个个又蹦又跳又哭又笑的。
欧阳辩:“……”
欧阳辩好说歹说将吏员们安抚了下来,然后听老吏讲一下其中的内情。
老吏抹了抹眼泪道:“老朽今年五十有八……”
欧阳辩惊道:“等等,您才五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