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2 / 3)

身有千千劫 某莲 9284 字 2021-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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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心里也少了一份负重。她眼睛看着崇祯和那孩子,可她的心早就飞出了宫外。

她要走,她要走,她无法适应这宫中的生活。她明白自己的卑微轻贱,她决

不能在周皇后那双凌厉高贵的眼神下过了一生。她要回去,她要见卫子卿和卫子

璇。她怕自己再不回去,他们或者早已忘了她。

崇祯终于跟孩子也亲近够了,便把孩子交给了奶娘抱走。挥挥手,宫女们也

都静静地退出殿外听命。他脸上的笑容还未收敛,却看到月娘一双迷茫的眼睛。

她双眼含泪一般,水汪汪地看着他。可她的眼神又是那么空洞无边,就像穿

透了他的身体,看着遥远的某处。

「怎么了?朕只顾着逗公主,月娘不高兴了?」崇祯走过去,轻揽过她的腰

身。天哪,她的身上一如既往地柔软而富有弹力,如今又多了一层浓重的婴儿奶

香。

那种混合着女人和孩子的香味,一起刺激着崇祯的感官,让他忍不住把手伸

入她的衣襟,开始揉搓起那对久违的丰rǔ。

「哎——」月娘短暂的一声惊呼,若不是崇祯这个动作,她还沈浸在自己的

思绪中。她受惊一般躲了几下,想避开崇祯的手掌。

崇祯有些失望,暂时住了手,以为她只是不舒服。毕竟此刻她还是月子中的

女人,身体尚未恢复。他也可以谅解她的不自在。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眼睛里,他看到的似乎永远都是惊惶失措,没有爱

人的柔情蜜意。当然,只有在房事中,只有在**的肉身交叠的时刻,她才是那

个狐媚放荡的妖精。

「在想什么?」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欲念,手掌轻轻覆在她的rǔ房上问道。

「没……没事。」月娘心事重重地回答。

崇祯动动嘴角笑着说道:「对了,公主的名字,朕已然想好了。就叫——朱

淑娖吧,是个很好的名字。娴静淑女,谨慎自守,是朕与月娘的女儿。还有,朕

要封她为长平公主,愿她能见证大明的国泰民安。」崇祯虽然口中这样说着,心

里也有点不自在起来。他喜欢这孩子,可偏偏是她,被人说是祸国之人。因此他

才用了「娖」这个字,希望这孩子能谨慎齐整,不惹祸端。

月娘心不在焉地听着。孩子即将被封为公主,她又沐浴皇恩,本该是天大的

荣耀,但她竟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孩子,就像不是她的。更何况这皇上,更不

可能属于她。她明白皇上喜欢她,可她除了感激他的宽容大度和不杀之恩,其它

的感情根本没有。

崇祯有点失望,她竟这么淡然面对这件事。可他又莫名地更喜欢她,正因为

她的淡然。所有妃嫔,都渴望着他给她们更高的封号,给她们更多的奖赏和更尊

贵的地位。只有月娘,才对这些事情不理会不上心,对着他的时候没那种功利的

谄媚。

「还有一事,朕想……也是时候,该给你名分了。不若,朕就封你为……」

她越是不要这些,他就越想给她。她连公主都生了,当然可以享有她的尊荣。他

要封她为妃,封她为顺妃。

可他还来不及说出口,月娘就惶然失措地从床榻上爬起来,摆脱了他的手掌,

跪在他面前嘤嘤而泣。

「你……这是为何?怪朕太晚给你名分么?」崇祯想不到其它理由,能让她

这样反常。

「不是,不是。皇上,皇上……民女求您了皇上。民女当初本就不该进宫,

进宫之后更不该魅惑皇上。大错既已铸成又悔不当初,竟有了皇上的骨肉。月娘

出身下贱,根本不配伺候皇上,更何况是封为妃嫔。皇上,若怜惜民女,请看在

公主的面上,放了民女,让月娘……出宫吧。」

月娘说着,悲从中来。眼泪似断线珍珠越掉越多,xiōng中如千钧大石越压越闷。

她知道圣意难违,知道皇上金口一开再难更改。于是她不得已冒犯他,打断他的

话,更要他收回对自己的加封。

崇祯眯着眼睛看她半天,心中酸酸涩涩。她话语诚恳,语气哀伤至极。她不

是装的,她发自真心地不想做他的妃子。多么可笑,他还想封她为「顺妃」。然

而她不仅不领情,还如此剧烈地反应了她的不安和恐惧。

难道她对自己,真地一点爱意都没有?难道她的心里,还想着过去的某位情

人?是卫氏兄弟,还是福王世子?

这一瞬间,他忘了自己是皇上,他返璞归真地,感受到了男人的妒意。他虽

然是天子,却无法得到天下每一个女人的心。尤其是,月娘的心。难以捉摸,难

以取悦的心。

「不,月娘……朕……朕不愿,不能,不可——让你走。」他低沈地说着,

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正如他与她第一次在西暖阁相见那般看着她。

月娘痛苦地咬着下唇,不可置信地摇头。皇上不同意,皇上竟这样坚决?她

的心凉了又凉。难道她真地要老死在这宫中?

崇祯看到她眼里的慌张不安和绝望,他眉头一皱,把她顺势压倒在床榻上。

她还是那样绝望,眼睛里除了泪水,还是空无一物。没有他,眼里心里都没有他。

这念头折磨着他,促使他报复般地撕扯开她的衣襟,用力揉捏着她的rǔ房。

月娘任由他动作,任由他把她xiōng前的软肉捏得变了形。他很少这样狂乱粗暴,

他一定很愤怒。月娘睁着眼睛,望着高高的拱顶和房梁。希望,过去累积的那些

全部希望,如今都在皇帝的口中粉碎了。

他爱的,就是这该死的身体。随他吧,由他吧。或许这身体他看腻了玩够了,

就能把希望再还给她。

崇祯大力地玩弄着那对白兔,不小心却被那对rǔ房中充盈的奶水喷溅到脸上。

他忘了,忘了她是个月子中的女人。她有奶水,温热的,白白的奶水。他愣了一

下,不知道该怎样收场。他不能碰她下面那处**的禁地,他还能怎么缓解这妒

忌带来的澎湃**?

下一刻,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俯身下去,吸住其中一只小小的光滑的rǔ

头。那rǔ晕比之前大了一圈,却不影响那rǔ房的丰美。她成熟的身体,对他而言

更多了一种想要亲近的**。那**中,不仅包含了男女之情,更有一种难以言

明的,对母亲的思念和怀想。

他如今是皇上,可他过去也是个孤儿。四岁的时候,他失去了母亲。十岁的

时候,他又痛失了父王。十二岁的时候,他这小小的孤儿便成了信王。可谁又知

道,他这王爷是多么孤凄,多么渴望有父母的照料。

正因为他的幼年这样凄惶,所以对月娘也有同病相怜的情愫。出身低贱的她,

和高高在上的他,是一样的可怜啊。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每每把周皇后的话抛在

脑后刻意不想。

灾星,什么是灾星?若说灾星克人,他朱由检,难道不是灾星吗?只因为他

是信王是皇帝,所以没人敢说罢了。

他疯狂地吸吮着月娘的rǔ头,像一个无比饥渴的孩童。用他的身,他的心,

他的嘴巴和他的魂灵,去吸取着月娘身体内的女性味道。那奶水,腥腥甜甜,是

他最眷恋却又最无法讲出口的味道。

这时他才有些明白,为什么先帝对客氏会那样恩宠有加。他们眷恋的,都是

这样混合了女人与母亲双重魔力的女体。

他在她的两只rǔ房上轮流肆虐,就似恨不能一时间吸干她,让她在他口中彻

底消融。吸干她,消融她,她就再也无法离开自己,再也不会讲出那些绝情的话。

月娘瞪着茫然的大眼睛,既不反抗也不躲避。她恨自己这身体,恨了很久了。

在他疯狂的进攻之下,她甚至也希望自己可以被他吸干榨尽。如果那样,她就不

必在这冷森森的皇宫中终老一生了。

「皇上……皇上……」殿外又传来曹化淳急促又稍嫌惊惶的声音。

「何事,讲!」崇祯没好气地问道。嘴巴暂时丢开了那对rǔ汁丰盈的rǔ房。

「浙江巡抚急报,浙江海溢,人畜庐舍漂溺无数,嘉兴飓风yín雨,滨海及城

郊居民被溺死者不可胜计。绍兴大风,海水直入郡城,街市可行舟。山yīn、会稽、

箫山、上虞、余姚被溺死者,各以万计……」

曹化淳此言一出,崇祯马上翻身下榻。上天竟这样对待他?陕西已是饿殍千

里,如今竟连一向富庶的江南都遭灾了吗?这灾祸来得如此迅猛,竟死伤万人以

上。崇祯尚且发着愣,内殿却突然传来一阵女婴的啼哭之声。

他身体一抖,心中大震。难道,难道真是因为她?自打她出生,已经发生了

这么多事了。他烦躁地大喝一声:「把公主跑远点!」

奶妈听到皇上声音中满含怒气,急忙一路小跑,将孩子抱到更远的偏殿,哄

着她赶快睡觉。

崇祯咬咬牙,拎着衣摆急火攻心地走出去,边走边问曹化淳:「灾情竟这样

重么?」

曹化淳小心答复着,抬眼看看皇上,忙命人奉上干净帕子,弯腰递给崇祯。

崇祯想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在脸上胡乱一擦,擦去了残留的rǔ汁痕迹。若是

这个样子被大臣们看到,不知会作何感想。

「月儿弯弯照九州岛,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个飘零在外头?」

月娘艰难地爬起身,默默合上大开的衣襟。她突然想到这首小调,梦游般地反复

哼唱着这一句。

这小调在她的娘亲还在世的时候,月娘经常能听到。娘总是低低地哼着这调

子,一边哼,一边用那双巧手织出绚丽的锦缎。后来娘也死了,月娘没再听过这

调子,也没再唱过这歌谣。

如今她身处宫闱,这滋味却像身陷囹圄。此刻她才终于体会到,当年娘在唱

这支小调的时候,其实是多么寂寞。她的手虽然忙着织锦绣花,可她的心,一定

在思念着早逝的爹,思念着她爱的男人。

不知为何,「小公主」就像被这小调的哀伤所感染,再度「哇哇」地大哭起

来。那不绝于耳的哭声与月娘如诉如梦的吟唱交织在一起,飘荡萦绕在这深冷的

宫殿中,令人更觉凄清。

王承恩在殿外徘徊着,看着行尸走肉般的月娘,听着那哭声和歌声的和鸣,

心中更添了几许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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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在干清宫御书案旁屏息而待,大气也不敢出,看着长吁短叹在地上来

回踱步的崇祯皇帝,只恨自己是个宦官,无法定国安邦为皇帝分忧。他能做的,

就是竭尽所能地伺候好皇上,尽力为他分忧解愁。

只可惜,目前皇上的心情想必是神仙也难救的。自七月二十三江浙一带遭灾

之后,七月二十五日宁远军竟然也跟着哗变,到现在已是八月初了,这场哗变还

未平息,就像生怕这大明朝有一天的安稳。

「废物!堂堂大明,竟然养了一群废物和反叛!朕……朕就算是揉碎了心,

又有何用!?」崇祯突然停下来,捶着御书案大骂道。

他一直在忍,他知道君王应当不怒而威。但讽刺的是,现在就算他这君王暴

跳如雷,也仍然解决不了这燃眉之急。宁远军变非同小可,后金早已对关内虎视

眈眈。这几天据闻后金部队频频异动,似是有进兵的可能。

想到当年若非努尔哈赤死于炮火之中,今日这京畿重地是否还在大明的版图

中,都很难判定了。他不想自乱阵脚,也不想长他人之志,可眼前的形势就是这

样残酷。国库已近空虚无物,自己与后宫妃嫔的各种开销用度已减至最少。少得

几乎要丧失了皇家的脸面,少得几乎连那些民间巨富的土包子都不如。

可这些也治标不治本,那些个所谓的大将军,个个都是欲壑难填的白眼狼。

崇祯恨他们,可又不得不用他们。把他们都抓起来审,把他们都杀了,谁为大明

带兵,谁为大明打仗?他掉入一个无底的深坑中,无论他如何兢兢业业,事实却

总要雪上加霜。

「皇上……还请息怒……无论如何,还有袁大将军……」王承恩吓了一大跳,

急忙上前托住皇帝的手,怕他继续伤害自己。

「哼,他……唉——」崇祯长叹一声。当初他是多么信任袁崇焕,可看他自

上任以来,蓟镇和宁远军都在他的辖制下,却一再发生部队哗变。崇祯难免不猜

疑,这袁崇焕到底是能力不足管不住军队,还是他是个大贪,是个难以满足的蠹

虫。

只是,这些猜疑他没办法说。他给了袁崇焕太多的自由和权力,他甚至给了

他尚方宝剑,并允诺他不以权力掣肘,不以意见乱谋。金口玉言,又怎能朝令夕

改?他也只能长叹一声,哑巴吃黄连罢了。

「皇上,皇后娘娘凤驾到。」一个小宦官匆匆来报。

「宣。」崇祯平复了一下心绪,重回到御书案后坐好。他不知道皇后此时觐

见又有何事,她平时很少来这干清宫,尤其是有了身孕之后,就在坤宁宫中养胎。

说起来,他也好几天没看见她了。想到这一点,他也难免会心生愧疚。毕竟她还

大着肚子,可怜做了他的皇后,竟连见一面也难。

「皇后,免礼,你如今身子也不便。快到朕身边坐下吧。」崇祯站起身,对

着刚刚跨入殿门的周皇后说道。

王承恩吩咐小宦官去搬来了贵妃椅,周皇后却摇摇头站在殿中。她身边的宫

婢青岫小心地扶着她的手,并命人在地上放置了软垫,周皇后便缓缓地跪下去了。

「皇后,你这是……快快平身,朕不是让你不行礼的么?」崇祯不知她为何

这般固执,想要下去搀扶她。

「不……皇上。臣妾并非只为宫中礼节而跪。臣妾今日前来,是为了大明,

为了皇上而跪。还望皇上,您能听臣妾一言,臣妾死也甘愿。」周皇后直视着崇

祯的眼睛说道。

崇祯突然间意识到,周皇后要说的,仍是月娘和小公主的事。他犹豫了一下,

站在御书案后不动了。皇后就跪在那里,腹部已经显怀了,可脸颊和四肢却比以

往更为纤瘦,神情也似更为憔悴。他有些于心不忍,又有些无可奈何。

周皇后心里一凉,她明白,皇上知道她要说什么。难道这结发夫妻的情分,

真地比不上那月娘的露水孽缘么?她鼻子一酸,眼泪扑簌而落。

「皇上,您知道臣妾要说什么,臣妾也就言无不尽了。或许,皇上会以为,

臣妾只是妒意使然,所以一再针对月娘。可是请皇上您再三思量,月娘入宫之前,

无论您宠幸哪位妃嫔,臣妾可否有过一次怨言,可曾有过一丝醋意?就连王选侍,

当初也是臣妾带来的陪嫁之人。她能做上选侍,能有福伺候皇上,也是臣妾举荐

的。试问臣妾又为何偏偏为了月娘,让皇上心生不快?

皇上啊,月娘的过去,您比臣妾更清楚。她的出身且不说了,贫贱本亦无妨。

可怕的是,她所历经的那些个事情,桩桩件件,又有哪一件不是骇人听闻yín乱不

堪?更遑论她能入宫,也是魏逆和客氏的指使。若非上天庇佑皇上圣明,臣妾…

…臣妾不敢想那后果。

是,皇上,请容臣妾说完。这些若都无法让您对她心生警惕,就请看看眼前

的事实吧。也许她无意,也许她无心,可事实摆在眼前。钦天监监正的话,都应

验了吧。自七月二十日到现在,大明可曾有过一日的安宁?蓟镇哗变,江浙水灾,

宁远军变至此未平。

皇上,臣妾方才听到皇上的怒斥,您怒斥将领无用,痛心大明不宁。皇上啊,

臣妾不相信,您就真地一点都没有考虑过,这些异变,也许正是上天给您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