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纪哥哥口中的蝴蝶兰,就成了她唯一可以想望的寄托。
她很想能为娘亲做点什麽,哪怕自己也明白那些美好又飘渺的传说,只是需要慰藉的人们想象出来的故事而已。
所以她不顾娘亲向来严厉的禁足令,偷偷地离开了那间养满了毒虫的腥臭的小竹楼,偷偷地跟著纪哥哥去了望月岭。
那是她八岁的生命中唯一一次的任性。
然而却并没有为娘亲带来任何的快乐。
她小小的希望,以为能看见娘亲笑容的希望,亦如那化作齑粉的淡紫色花瓣,洒落在母亲的脚畔。
而她所受到的惩罚,却比原本她勒令自己习惯的黑暗,更加多。
在她“没骨气”地断断续续哀求了整夜之後,闭合的门缝之中终於出现了光亮,刺痛她的眼睛。
娘的身影出现在石门之後。
然而等不及她活动僵硬的双腿站起来,只看见金光一闪,有什麽东西迅速地爬进了石洞,迅速地,钻进了她的身体。
“啊──”她早已干哑的嗓子只来得及发出这样一声惨叫,久未饮水进食的小小身子已经扎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