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忆,是我。”
我的脚步停止了,身子转了过去,黑夜中有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晓江,你也回苏州了?我都想好明天到上海后给你打电话呢!”
他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我,他的身后是一根电线杆,一盏路灯兀自照出一抹昏黄,给运河添了几份朦胧和诗意。
“打电话?你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吗?”
“噢,还是原先的,也许你早已换了电话号码,我确实很久没有打过你的电话了,自从你不再回我信后,我试着打过几次,但都关机,我想你是生气了,不理我了。”
“知道那两年我去了哪儿?”
“难道也出国了?也去日本了?”
“不对,再猜一次。”
“英国?”我脱口而出,因为知道晓江的公司是一家英国独资企业,派员工去英国的公司本部进修是很常见的事情。
“你怎么都往好事上去猜,看来,我不说你是猜不到的了,”说着,他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扔给我,自己也点燃了一支。
“对不起,我不想抽烟。”我将烟还给了他。
“这倒是难得。”他接过后,将那支烟夹在耳朵上,随后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将目光移向运河的深处。
“可忆,我在监狱里呆了两年,整整两年。”他的眉头紧蹙着,用一种很凄苦的声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