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的西南角有一个红外救生灯有节奏的打了几组信号,耳机里接着传来孙参谋的声音:“A队,确认信号!”
“A队确认,‘三分钟后关闭走廊’!”我读出灯语。
“确认完毕!”耳机里孙参谋喊了起来:“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伴着我的回答声,红外救生再次闪亮,打出一组“一路顺风”的灯语。
转过方向,东北风一下子加快了我们的前进速度,一道道崇山峻岭从我们脚下一掠而过,盘旋而上的山风像个顽皮的孩子,让我们的飞行高度忽高忽低的不停的变化,一眼看不到边的黑漆漆的天空和同样的大地,让我感觉不像是在飞行而是驾着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里穿行。
这样天地一色的鬼天气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会在不知不觉中降低高度,我通过“启明星”不住口的提醒着队员们看高度表,跟上开路的一分队。
半个小时后,李福生报告说:“他看见了大片的水面,远处有大片的灯光。不知不觉中我们越过北宜高公路,飞临了“翡翠水库”的边缘,这里距离鸟来还有8。8公里的距离,已经接近台军防空火力的打击围。
“A队,上‘五步台阶’(拨高五百米)关掉‘音响’(发动机),按照各自目标转向准备作客!彩队随我前进!”
伴着一连串的回报声,四个分队开始急速拨高,关掉发动机向各自的目标区域滑翔过去。我带着电子分队和司马分队,准备降落在鸟来东北方向五公里的一片山地丛林的边缘侦察敌情。
这片丛林距离鸟来第一道警戒阵地“壁潭”只有1。7公里,完全在台军的火力打击范围之内。供着密不透风的雨丝和黑漆漆的夜色掩护,留下两名队员的空中掩护,我们从高空急速的滑翔下来,一头扑进丛林边缘的芒草场里。
我飞速的甩掉发动机,单手据枪瞄准丛林,用力向两翼挥挥手。马亮平、马纯新各带着一组队员向两翼扑去。牛皮抱着装了夜瞄的88式狙击枪留在防线的最后,掩护着全队的搜索,小许扑倒在我身边抱起热成像仪,连续横向搜索寻找敌踪。
“B组到位!”
“A组到位!”
耳机里传来两声回报,马亮平组和马纯新组爬上山顶,死死的卡住了丛林的两个端角,居高临下的控制了目视范围的丛林。
“A3前出50米警戒!”说着,我向陷蔽在身后的牛皮指指山顶防线的正中位置,牛皮一声不吭的提着枪窜了出去,在茂密的芒草丛里晃了几晃不见了。
“A3到位!”伴着耳机里马纯新的回报声,我向前一挥手,陷蔽待命的电子分队主力“哗”一下涌上山顶一线展开占领制高点,在所属分队88式通用机枪的掩护下,用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把总重25斤的侦察雷达和18公斤的远程热成像探测仪架了起来,并且开始通电试机。
“彩队,好!”耳机里传来呼雷的报告声,我对着“启明星”低喝一声:“小鸟下来!。”
电子分队两名担任窜掩护的队员,立刻向流星一样扑下来,据枪守住了整个阵地后方。我留下小许居中策就,抬腿向电子分队的阵地跑去。
战术雷达“嗡”的一声微鸣开始工作,呼雷把眼睛凑到显示目镜上双手抓住手柄略一调整,立刻让开位置低声说道:“头儿,清晰!”
我把眼睛凑到目镜上,代表人员小米粒大小的亮点,代表车辆装备豆子大小的亮点像繁星一样铺满的蓝幽幽的显示屏。
让开监视位置,我打开“启明星”的远程通话,低声说道:“A队,呼叫基地!”
“A队请讲!”
“基地准备看新闻,请根据实际旱情准备人工降雨(炮火支援)!”说完,我拍拍呼雷的肩膀向他撬起拇指。
呼雷早已经准备完毕,低头在“启明星”上按了一下,把雷达显示屏里的全景图片传送出去,立刻又把眼睛凑到目镜上开始通报敌情:“红队,七点方向,距离800米,向东十人巡逻分队,五点方向,距离500米,数量不明装甲群,怀疑有对空警戒请绕行,十二点方向,距离700米,人员密集工事群……”
伴着呼雷的低声通报,一名电子分队的队员在传输到“笔记本”的雷达图像上,开始为远程火力支援部队划定火力覆盖区。
另一名队员像是弥勒佛一样,大大咧咧的叉开腿坐在冰凉满是积水的草地上,把一台“笔记本”横放在大腿上与“无线信号测向仪”串联在一起,十指翻飞的敲打着键盘,开始对不属于我军的无线信号采样准备干扰。
“头儿!”通报完敌情的呼雷把雷达交给身边的队员,扭头向我说道:“有些建筑物后的情况不明!”
“放出我们的‘小蜜蜂’!”
“明白!”呼雷对着他侧翼的两名队员挥挥手,眨眼之间,两架早已组装完毕长度只有四十一厘米的微型侦察机摇摇晃晃的飞上夜空,利索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十分钟后,两名用遥控器操纵着微型侦察机的队员向我报告说:“头儿,蜜蜂顺利到达目标上空,在一千米的高度游弋,现在开始传输画面!”
“马上记录,同步传输给老巢和基地!”我对着呼雷喊了一声,三步两步的窜到显示器前去看“实况转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