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吧,睡觉就不害怕了!”司马嘟囔着突然出手,把两名白大褂的脑袋用力的撞在一起,接着从死死挤在一起的白大褂身后,掏出手榴弹插上保险销把昏倒的他们塞到桌子下面。
“好!”伴着司马的低喝声,我打开“启明星”远程呼叫联系总前指,听见我的呼叫,值班参谋的语调里充满的惊喜:“猎人一号,这里是老巢,通报你们的位置!”
“有重要情报需要汇报,请你身边最高首长通话!”我严肃的声音,让欣喜的参谋明显一愣,沉默了几秒钟后耳机里响起一阵杂乱的声音,接着林副司令平静的声音传过来:“我们的豹子露面了,你们好啊,是不是抓住狐狸的尾巴了?”
“三号,你好!我们在A3区150、31。5位置发现一个‘天戟’地下补给基地……”
“好啊!”林副司令乐了:“把这头‘叫驴’给我栓住喽,一步也不能让它动……”
“三号,台军正在五枚‘天戟’上装填150公斤炭疽孢子……”
“什么?你再说一遍!”林副司令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提高嗓门喊道:“再说一遍150公斤什么?”
“炭疽孢子!”
“他娘的,这群混蛋!”沉默了几秒钟,林副司令突然破口大骂,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当着下属的面骂人。
“你现在位置!”
“基地中心,目视可见生物导弹!”
“消灭它有多大概率?”林副司令压住怒气问道。
“100%!”我和司马交流了一下眼神,接着说道:“但我们请求增派防化部队!”
“原地待命!”
林副司令毫不犹豫的下了命令,他知道如果我们攻击不顺,炭疽孢子散发出去,至少会在五十平方公里内造成巨大的人员伤亡。完全洗消这一区域够一个防化团忙上三年,这就意味着三年内这里将是一片死地!
“C1!”一直站在窗边监视台军活动的司马突然惊叫起来:“第一枚炭疽导弹准备离库!”
我连忙跑过去,滑轨吊车正把装填完毕的“天戟”吊离工作台,缓缓的向一辆导弹发射车滑过去。
“逼上梁山了!”司马苦笑着对我说道:“现在台军可以随时把导弹打出去,打到那里无所谓,打出去就是他们的胜利,而且他们可以说是我们打的!”
“猎人一号,汇报情况!”林副司令听见我与司马的对话,着急的喊起来。
“一号,第一枚导弹已经进入战备状态,随时可以发射!”
“妈的!”林副司令愤怒的骂了一声,耳机里沉寂下来。现在派防化部队过来显然是来不及了,而且我军部队大规模的调动,肯定会引起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台军的注意。丧心病狂的**如果发现我军直扑他的撒手锏,狗急跳墙立刻把生化“天戟”打出去也不是不无可能。
半晌,权衡利弊的林副司令终于下定决心:“猎人一号,把‘叫驴’给我死死的栓在‘驴棚’里,一头也不准给我放出来!我已命令两个歼-10中队掩护直升机群出发,第一批支援部队和防护部队三十分钟内赶到,与你们同期到达两支猎人小队正在向你们靠拢,我代表‘老巢’党委命令你们不惜一切代价坚持三十分钟!”
“保证完成任务,坚持三十分钟!”
结束与总前指的通话,我突然感觉浑身的轻松,就好像一个被判死刑的罪犯,终于被通知马上会被押赴刑场,不用在死亡的阴影下煎熬。
我冲着司马苦笑着说道:“A1,我怎么突然感觉我像个死刑犯似的!”
“操!乌鸦嘴!”司马大笑一通,突然沉下脸说道:“其实,我们和死刑犯的区别不大。从带上‘猎豹’臂章那一天起,我们这条命就属于国家的了,就好像死囚被宣判了一样。所不同的是我们不知道我们的‘刑场’距离我们有多远,不知道那一天才会到达!”司马感觉到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太丧气了,自我解嘲的笑着说道:“不过,我们死后可以风光大葬,而且家人可以受到政府的优待,最起码还有个烈士的称号不是?”
“扯淡!”虽然我对司马把我们和死囚放在一起比较有些反感,但细想想司马的这番话虽然不中听但很有些道理。不禁看着司马的背影有些发愣,没想到豪爽的像个透明葫芦似的的司马竟然可以说出这么“高深”的一通话来。
摇摇头,我苦笑着打开“启明星”:“各组注意,我是C1!我已顺利进入核心,确定台军正在给五枚‘天戟’装填150炭疽。A组、B组做好攻击准备,听见基地内发生爆炸立刻猛烈佯攻,争取把所有的警卫力量吸引出去,必须坚持三十分钟迎接支援部队到达。C2,原路返回,以基地A区爆炸声为号,起爆所有埋伏点后屏蔽所有敌方无线电通讯然后跟随A组行动!各组明白?”
“明白!”队员回答的很利索,但马亮平的声音很快闯进来:“C1,你们怎么出来?在那里与我们会合?”
“基地里另有出口,我们脱险没有问题,出去后确认会合点!”
马亮平很精明,听出我在敷衍他:“C1,请确定会合点……”
我不能预设会合点,因为我知道只要确认了会合点,队员们见不到我们是永远不会撤退的,我打断马亮平的话说道:“执行命令,准备攻击!”
“明白!”马亮平无可奈何的收线了。
司马找到了这个房间的电脑主机,准备拆下硬盘带走,我对他摇头说道:“不要动硬盘,基地主机肯定会监视这里的主机运转情况,突然关机说不定会把台军吸引过来!”
“他们总是要来的!”司马笑呵呵的站起来,从怀里掏出C-4炸药贴在与装填库相邻的墙壁上。
检查好武器,司马拉开房门略微观察了一下,率先走了出去。两分钟后,耳机传来两声叩击,我抱起一摞资料挡住胸卡,拉开房门对着一名路过的工作人员礼貌的点点头,若无其事的向坑道深处走去。
躲过两名台军宪兵的游动哨,拐过一个弯儿,看见司马笔直站在一个装有隔音门的走廊口,对我摸摸眼睛,他找到了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