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仰面跌倒的台军扣动了扳机,子弹打在钢筋混凝土的坑道顶盖上,立刻在狭窄的坑道里跳动起来。
“卧……”只喊出一个字,一颗跳弹莫名其妙的命中我的左腹部,像烧红的铁条捅进肚子里一般的剧痛立刻让我瘫软在地。
“C1,挂彩!”马亮平喊叫着接替了我的位置。
坑道里的枪声立刻把失去目标的台军吸引过来,不但背后的台军喊叫追过来,正面坑道深处也传来奔跑的脚步声。
“C1,怎么了?”从开始撤退,“启明星”一直开着群通,听见马亮平喊我受伤司马不放心的喊起来:“B1,带队坚持住,我三分钟内赶到!”
“A1,我没事,立刻回家!这是命令!”我不能让司马冲过来,这样只会把所有的台军吸引过来。为了不让司马这家伙担心,我忍住剧痛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做好接应准备!”
“明白,按计划回家!”耳机里传来司马怒吼声。
“B1!”我指了指岔道口。马亮平眼睛一亮明白了我的意思,伸手做了个手榴弹的手势,向前、后两面一指。一摆手,四枚手榴弹分别投进坑道深处和交通壕里的敌群。手榴弹刚脱手,队员们已经扶着我冲进了岔道口。
伴着连续的爆炸声,背后枪声激烈起来,坑道里的台军和交通壕里的交上了火。
激烈的枪声掩护了我们的行动,急速的奔跑中,我咬紧牙关把手指抠进伤口里。指尖触到弹头我不由松了一口气,我的伤不重。子弹没有横滚是竖着钻进去的而且伤口很浅,变形的弹尾露在肚皮外面。咬牙把一块敷料塞在伤口上面,我挣脱小许的搀扶自己奔跑起来。
背后的激烈的枪声越来越远,台军暂时没有追上来,马亮平接过我手中的95突击步枪插在王官宾的背囊里,随手递给我一支T86自动步枪。穿过这段约500米的坑道,我们重新会到乱糟糟的交通壕里。相同的作战服;相同的臂章让失去指挥向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台军暂时分不清地我。混进敌群,得理不让人的队员们,胆大包天的喊叫起来:“共军来了!”
“共军偷袭!”
队员们边跑边喊,顺手把一枚枚手榴弹四处乱投。刚刚平静下来的台军阵地再次大乱起来到处都是:“那里被袭击?”的问话声。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总攻时间还有五分钟。虽然按照记步器上的数字大概推算,虽然我们用四分钟的时间在曲曲折折的坑道里跑出了300米,但我们与追击台军的直线距离不会超过100米,只要台军从表面阵地上过来很快就会找到我们。
伸手拍拍马亮平的肩膀向他使了个眼色,马亮平扯着嗓门大喊起来:“共军偷袭指挥部!”
这一声喊,一下在惊醒了梦中人,乱哄哄的台军这才注意到这段时间就是指挥部附近的枪声最激烈。所有的机动兵力,不约而同的扑进坑道向指挥部跑去。
“指挥部遇袭;指挥部遇袭!”
失去指挥的台军向一群土匪一样边跑边乱喊起来,我带着队员们一声不吭加速前进。我们必须在五分钟内脱离台军阵地,不然被自己人的炮火覆盖了可不是好玩儿的事情。
“站住;站住!”一名提着T75手枪的台军,突然从交通壕边上的隐蔽部里窜出来满嘴喷粪的骂道:“干你娘的,乱跑什么?共军在那里?”
从我们登陆台湾开始,遇到台军军官总是被“问候”憋了一肚子的火,看看四周的台军都在警戒前沿或者在向指挥部飞奔,没有人注意我们,队员们脸上露出了笑容。
“干你娘的!聋了?”台军军官向前迈了两步指着走在最前面王官宾的鼻子质问道:“笑什么?老子在问你话!”
“长官!”王官宾憨笑着凑到军官的耳边突然大喊道:“我干你娘!”说着左手抓住军官的后颈,右手手腕一翻亮出56军刺改战斗刀顺着柔软的下颌闪电般的捅进军官的颅腔里。
军官的下巴、舌头、上鄂被56军刺改战斗刀串在一起发不出声音,简单的“喔”了一声,身体就瘫软下去。马亮平“阴险”对着军官的尸体比划一下手中的92式手枪低声说道:“我就是共军,共军就是我们!”
守在隐蔽部门口的小许向我指指耳朵,示意里面有人。我一摆手,小许掏出一枚82-2式钢珠手榴弹扔了进去。
躲过气浪,我们加速狂奔,背后突然传来密集的爆炸声,回头看去台军前沿阵地上被炸起一道“火墙”,浓烟烈火裹着尸块、武器零件冲天而起。几架歼轰-7突然从云端突然钻出来,“嗷嗷”怪叫着俯冲下来,一路抖着翅膀先后丢下的十几颗激光制导炸弹,像灵巧的小鸟一样各自扑向目标。
“轰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听不出点,台军的阵地瞬间被硝烟烈火笼罩了,失去指挥的台军嚎叫着从前沿阵地上退下来,不顾一切的向阵地纵深密布的避弹坑跑去。整个台军阵地弹片横飞,“呼呼”的啸叫声就像是死神在挥舞收割生命的镰刀。乱哄哄的台军被强大的炮火轰击吓坏了,转眼之间表面阵地上已经看不见一个台军。我军火炮留下值班炮继续轰击前沿,阻止台军进入前沿阵地,其余火炮开始向纵深轰击。一个被土厚达四米、全钢筋混凝土的永备火力支撑点,被直接命中一炮就被开了膛。
“是重炮!至少130口径以上!”我惊讶的喊起来:“奶奶的,出气的时候到了,我们重装军上岸了!”
冲过头的歼轰-7,调头拐了回来,得意洋洋的从被我们打掉防空火力的台军阵地上超低空掠过。只要是发现地面上有人活动,不管是单个目标还是集群目标,不是一通机炮招呼过去就是不计成本的打一通无控火箭弹。
炮群好像是害怕歼轰-7把目标全部消灭,轰击密度突然加大,打的全部是急促射。呼啸而之的炮弹一排排的砸下来,一米一米的“清扫”着台军的表面阵地。
看着不分敌我“愣头青”一样的歼轰-7机群暂时脱离台军阵地,我带着队员们顺着台军最后一道对后警戒的战壕向南飞奔。
我们身上还穿着台军的作战服,等愣头青们赶回来发现我们在“逃命”,不问青红皂白一通机炮干下来,打我个人仰马翻哭都没地方去哭。
背后的炮群好像在催促我们加快前进速度,一炮比一炮打的近。听着从交通壕上空“嗖嗖”掠过的弹片破空声,队员们毛了。
“我X;我X!”马亮平喊叫着;狂奔着跃上战壕沿立刻又跳下来,随手搬起一个装满土用来加高胸墙的弹药箱扔了出去。
“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把马亮平炸的直吐舌头:“我靠,是雷区!”
“C1,看那里!”
我端起望远镜向小许手指方向看去,三名徒手的台军士兵正仓皇的向山下逃去。
“跟上他们!”我的话音未落,快要被我军炮群“逼疯”的队员们箭一般的窜了出去。
顺着台军逃兵的路线狂奔了近十分钟,我们终于平安的脱离了战场环境。背后,我军对台军阵地轰击还在持续,扭头看去,爆炸的火光笼罩了整个阵地,巨大的爆炸声像闷雷一样“轰轰”作响。
钻进一片茂密的乔木林,队员们开始整补弹药,我打开“启明星”向总前指汇报任务详情后与司马组联系上了。
“C1,”司马没有问我的伤势急促的说道:“在急造公路附近发现刚刚赶到的台军两个连,已集结完毕,携带有轻型火炮,随时可对台军阵地进行支援!我想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