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目视困难!”耳机里传来司马略带焦急的声音,我指了指小队的前方小许抱着热成像仪跑了过去。
浓雾里行军寻找道路不易而且很容易迷失方向,每前进200米司马都会停下来利用“启明星”上的“北斗”装置校正方向。慢吞吞的前进,几乎要耗光我的耐心。低头看了一眼记步器上的数字,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只走了不到八公里直线距离不会超过五公里。
“妈的!这讨厌的雾!”我忿忿的低声骂了一句,还有3公里多的山路要走,虽然总前指没有给我们规定完成任务的时间,但我们知道越快越好。远处“隆隆”的炮声响的很激烈,天际的夜空不时被爆光照亮,不知是我军的登陆部队到了,还是台军发起对空降兵又一轮的冲击。
雾气还在加重,视线越发模糊。队员们缩着脖子躲避着从树叶上滴落下来雾气凝结成的水珠,小心翼翼的在林间穿行,警惕的用耳朵搜索着自己的防御角度。
地势好像平坦了一点,我们的前进速度有所加快。突然,耳机里传来连续的吹气声,尖兵发出警报!
“我操!”我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这里已经远离平原地区,台军的装甲、摩步部队根本不会来这里活动。在这里的只有台军的山地部队和特种兵部队,如果真是这样等着我们的将是一场恶战。
我作了个手势,队员轻手轻脚的拉开一个“U”型队形,隐蔽在大树下屏住呼吸不动了。浓雾或者从林作战视线不好,只能靠耳朵来“观察”,剩下的时间就是比耐心看谁先搞出声音暴露目标。
少了我们制造的声音,林间变得安静无比,静的仿佛可以听见树木的呼吸声。三分钟的时间过去了,耳机里传来两声轻轻的叩击。我指指身后,示意牛皮守住后路,拨开身前的乱草轻轻的向尖兵位置走去。
在距离干队20米的一从灌木后,我找到了半跪在地上直挺挺注视着浓雾的司马和缩在灌木下抱着热成像仪四处查看的小许。听见我的脚步声,小许向我摇摇头示意没有发现,司马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像个猎犬似的掀动着鼻翼。
我用力嗅嗅潮湿的空气,腐烂枝叶的霉烂味道中突然多了一丝淡淡的奇怪的味道。虽然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东西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但是我断定这味道不属于山林。
妈的,这种味道很熟悉似曾闻过我冥思苦想,也没有想起个所以然来。看看小许和司马同样没有发现,我嗅嗅渐渐散去的气味再次和脑中的记忆对照。耗费了不少脑力,有吸烟习惯的我和所有烟民一样,想抽上一支帮助思考的**一下子涌上心头!
烟!我心头一亮,妈的,这是烟草混和了其他什么味道的气味!连忙拍拍司马的肩膀,向他作了个吸烟的姿势。这家伙误以为我向吸烟,先是不解的皱起眉头接着眼睛一亮,微笑立刻爬上了脸庞。
浓雾和茂盛的植物缩短了热成像仪观察的距离,我们的耳朵也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但是这味道的来源必须要搞清楚,否则贸然前进有可能会落进圈套。
把猴子叫上来用88式通用机枪正面掩护,我和司马给95突击步枪和92式手枪旋上消声器,拉开30米的间距轻轻的向气味的方向摸过去。在我们前进了五十米后,小许抱着热成像仪跟了上来。
拨开身前的乱草,脚尖着地我们无声而又缓慢的前进了百十米,烟草的味消失了但那种奇怪的味越来越重。用力嗅了嗅,一股浓重油烟味冲进鼻孔,这是确切的说应该是汽车尾气的味道!
已经逼近味道的散发点,我和司马变成交替掩护的队形小心翼翼的向前搜索。树林慢慢变得稀疏起来,地面上的草大片的倒伏好像是有大批的人坐卧过。到了,我们已经接近了目标。再向前走了三十米,连绵的树林突然中断了,眼前出现了一个谷地。
细碎的说笑声断断续续的闯进我的耳朵里,匍匐到林地的边缘探头向下看去。几个一明一暗的烟头发出的亮光出现在我的眼前,难怪热成像仪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