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我明白了!”牛皮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都是中国人,觉得我们有些残忍,有点下不去手!”
“说的没错!柏拉图说过‘战争带来的,只有死亡!’只要有死亡,就存在这残忍!战争是一把双刃剑!”我指着草场里的烈士遗体说道:“他们的死,对他们的父母来说是不是一种残忍?”
“如果,我们不彻底清除雷达站的兵力,空降兵的损失还会大!战争吗,只要对方不放下手中的武器就是我们的敌人,是敌人就应该被消灭除非他们放下武器!这不是什么残忍的问题,这是对战友生命安全的责任!在对待生命问题上不能有妇人之仁,明白吗?”
“明白!”小许和牛皮的脸上少了愁苦,多了一丝坚毅。
“轰!”一发流弹从我们上空飞过,在路边爆炸。本能的伏在地上四处观察,又有两发炮弹带着啸叫砸下来。从爆炸的威力上判断,炮弹的口径不小于130毫米。
“不好!是重炮!台军的机动部队赶到了!”暗叫一声,我爬起来对着队员们大叫:“前进,离开现在区域!这是敌军重炮!”
队员们急促的离开当前位置,疯狂的向基隆方向狂奔。背后炮弹破空的“呜呜”声震耳欲聋,让我的汗毛倒竖。
“轰轰轰轰!”爆炸声没有间隔,一颗颗挨着一颗的连续爆炸。如同巨人的大手从草场上抹过,所有的物体全部被高高的扬到空中。刚刚沉寂下来的草场再次被掀翻了,飞机的残骸被撕成碎片,烈士的遗体被炸的血肉横飞……
三辆急速行进的伞兵突击车不约而同的同时刹车,一名伞兵泪流满面嘶哑的喊叫着:“我X你妈的台湾杂种,人已经死了啊!”
“小许,方位!”排炮炸点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高声喊叫着:“快,我们马上会被覆盖!”
“、”
“‘坦克’!‘坦克’!猎人一号呼叫!”
“‘坦克’收到,猎人一号请讲!”
“、突降暴雨,请向北消雨!”
“明白,、向北消雨!”耳机里的话音刚刚消失,头顶上已经传来歼轰-7开加力前进的轰鸣声,四架歼轰-7直直的掠过我们的头顶向远处俯冲下去。
此刻,台军的炮弹已经追上我们,带着“日日”的尖叫,连续的在我们四周炸响。一辆在公路上疯狂蛇行前进,企图冲破弹幕的伞兵突击车被直接命中。“轰!”的一声巨响,火光中汽车零件被炸的满天飞舞。一只轮胎滚出火光,直接闯进司马的怀里,把司马砸的仰面跌倒。
耳边弹片“咻咻”飞过,大大小小的土块暴雨般的落下来快要把我活埋了,大团大团辛辣的硝烟贴着地皮吹过来,呛的我喘不过气来。身后,芒草场中残存的“燃雷”被引爆,汹涌的火光冲天而起。炮弹还在雨点般的向下砸,大地像是暴风骤雨中的一块破布剧烈的抖动着。双手掩耳,张大嘴巴抵挡着声波对耳膜的冲击,我忍受着四处而来的冲击波等着歼轰-7消灭台军的炮火。
“轰!”惊天动地的一声响,身边的炮火骤停。抬头向北面看去,一团巨大的爆光腾空而起,旁边殉爆弹药的连续爆光拉成一条直线充满了整个天际线。
“酷!”身边的小许一跃而起,欢呼着喊道:“‘坦克’万岁,一发命中弹药库!”
“他妈的!卧倒!”
我的话音未落,司马从公路的另一端跳出来一下子把小许扑倒在地。一发流弹拖着长长的啸叫“轰”的砸在公路上炸点距离小许不到十米,硝烟火光瞬间吞没他们。
“小许!”
“司马!”
队员们喊叫着想扑出去。
“原地隐蔽!小心流弹!”我对着“启明星”大喊一声,把队员们按在地面上。
公路上的硝烟慢慢的散去,空荡荡的看不到人影。我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妈的,不会,一定不会!心中暗叫着,我睁大眼睛努力搜索司马和小许的身影。
“司马!”看不到人影,我大喊起来!
“到!”伴着喊声,司马拖着小许从公路一个还在冒烟的弹坑里窜出来,三步两步跑到我身边卧倒。
“挂彩了吗?”
司马不理会我的问题,抬腿给了小许重重的一脚:“混蛋那你!他妈的不想活了?他妈的,我们现在面对的是正规军,不是他妈的游兵散勇!”
司马的喊叫声,震的我耳朵“嗡嗡”响,小许被“熊”的眼泪汪汪的连声道歉:“司马分队,对不起,我错了!”
“狗屁!去对大队的烈士们说对不起吧!”司马不依不饶的说道:“他妈的执行过多次任务了,还像个新兵蛋子!我告诉你,在得意忘形我一枪崩了你,省得你去给台军当炮灰!”
“知道了!一定严格执行‘作战条例’!”小许低着头说道。
背上的“启明星”一阵颤动,耳机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天兵一号,呼叫所有在A2区活动的猎人,听见回答!”
“猎人一号报到!”
“猎人三号报到”“猎人七号报到”……
只有六个小队报到,我心里一惊,难道另外两个小队出事了?
“A2区猎人小队,我部后卫在万里以北方向发现敌坦克集群正准备向我突击,因我部伤亡过大;兵员不足;重武器缺乏,总前指命令A2区所有‘猎人’小队暂由天兵指挥!空降区域内‘猎人’立刻向最近‘天兵’指挥员报到领取任务,其他猎人向敌侧后迂回,打掉指挥机关、通讯保障、后勤补给等要害部门!是否明白!”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