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停车的岔道口到了,小许直接把车开进树林。
跳下车我说道:“赶紧换衣服,准备突击变电站!小许在美洲豹和雪铁龙上装上诡雷和燃烧弹,马亮平、猴子在我们的退路上埋设磁力起爆雷。再有十五分钟从伊斯坦布尔市区赶来增援的部队就到了,我们在请他们尝尝鲜!”
队员们低声笑着应了一声,换上衣服各自去忙了。五分钟后,我们开着从酒店‘偷’来的车,关闭车灯冲出树林向伊斯坦布尔的外环线奔去。小许从车窗里探出身去,用遥控装置解除了磁力起爆雷的保险。开了不到五公里,远远看见亮着大灯长龙般的增援车队迎面开过来,妈的,来的好快!
“快!把车开进路边树林,准备战斗!”
随着我的喊声,两辆车颠簸着冲进黑漆漆的树林深处。队员们飞快的跳下车套上我们带来的美制作战服,利用树木掩护拉开防线。小许和司马手忙脚乱的挥刀砍下一堆树枝、乱草,盖住烫手的发动机盖和排气管。
简单的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这个树林纵深很浅背后是一条小河,如果打响对我们的防守非常不利。挥手叫司马过来我小声说道:“你带上四个人,去小河边在我侧翼建立防线。如果接火,你们从侧翼狠狠的突一下打乱土军的阵脚后,马上穿过我的火力覆盖面后撤渡过小河建立阵地掩护我们过河!”
司马点点头,掏出防红外的油彩抹在裸露的皮肤上,挥手带着小许、猴子、大李、马亮平猫着腰跑走了。
一架直升机轰鸣着从树林上空掠过,紧接着公路上担任尖兵的两辆‘武士’步战也急匆匆开了过去。干队马上就要上来了,我把头深深的埋进草丛里,但愿没有开着大灯也带夜视镜的神经病,我知道,树枝是绝对不能完全挡不住汽车发动机这个巨大的发热源的。只要是被发现,在直升机的追踪下我们不可能脱身。
一辆辆步战、装甲运兵车、卡车、吉普车、指挥车,阅兵一样的从我们的面前隆隆开过。我们伏在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动了正在行军的部队。只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不要说‘步战’了,就那些架在众多吉普车上的重机枪就可以把我们打得屁滚尿流。
将近一公里长的行军纵队终于过完了,按他们的行军速度用不了几分钟,就会触发我们埋在岔道口的磁力起爆雷。到时,他们肯定会仔细搜索附近地区,我们藏身的这片树林也注定逃不过。
队员们在悄悄的向我靠拢,我向树林边上指了指,马纯新飞快的跑过去看情况。突然,马纯新一个鱼跃窜进草丛里。我连忙竖起左手掌,队员们“唰”的一声隐没在草丛里不见了。
一辆美制的M113装甲运兵车,屁股后面冒着黑烟发动机带着“噼噼啪啪”的声音,老牛喘粗气一般的停在树林边。一名头戴防撞帽驾驶员摸样的土耳其士兵,从顶窗里钻出来跳下车,骂骂咧咧的用力踢了装甲车一脚,装甲车不情愿的“咣”的叫了一声,接着就是几公里以外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我们埋设的地雷起爆了!士兵条件反射的蹲在地上,扶着快掉下来的帽子惊呼道:“我的真主啊!车队遇袭了!”
装甲车门连续打开,七八名士兵惊讶的跳下车来向爆炸的方向观望。几名士兵恨恨的用力把手中的M16A1步枪墩在地上大声喊道:“该死的恐怖份子!万能的真主啊,为什么不惩罚他们!”
“惩罚?我们是来惩罚你们的!”我冷笑着向司马做了个包抄的手势,然后带着其余的队员无声的向树林边悄悄摸去。
猛地又接连传来两声剧烈的爆炸声,接着就是瘮人的惨叫声和密集的枪声。侧耳听了一下,打得都是连发,应该是搜索的士兵触发我们留在车上的诡雷和燃烧弹,黑暗中看不清目标在胡乱的打枪壮胆。我们已经迫近到距离装甲车不到十米的距离,我随手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叼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