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身大步如飞,奔进了机舱里。殷简枫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随我上了飞机。
站在舷窗前,能感觉到飞机引擎启动,滑行。窗外细雨中,上百名送行的人们泣然雨中,四面八方的实弹军人挺立。看着一切,我紧咬着牙,忍住了泪水,但双眼里湿润的,只是不让眼泪掉下来而已。
飞机在向上爬升,越来越高,再也看不到他们了。我默默的垂了垂眼皮,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一别,我不再是果克地区领导人,不再身兼数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还。果克地区,只留下我的传说。这一别,未来会是什么样,我都还不知道。
一路上,我几乎没说过一句话。当机长询问我是去巴黎还是伦敦的时候,我竟然没回答他。好在两个地方的航向基本一致,他也只好先飞着,然后再说。
飞机上也有健身房,我只是拼命的训练了一次,练到整个人都瘫了,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殷简枫一直侍立在我的旁边,好些次想开口说些什么,我都挥手示意他别说话。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最后还陪我训练,但实在是上不了我的那种强度,只能笑笑,说太服了。
到最后,我才告诉机长,先飞回伦敦吧!那个时候,其实离巴黎都只有两个小时航程了,他来请示我的。那时候,我已调整好了我的心绪,准备筹划接下来的事情了。
于是,我的手机也开了机,先前一直关着的。在飞机上,我的手机是可以用的,因为有一个与sib共享的卫星通讯号码。
开机不到一个小时,我便接到了一个电话,居然是叶定山打的。这个疑似毁过我一次大坝的贵族大龙头,肯定也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吧,ssbc在果克有特工,这是你我都知道的事。
他在电话里声音淡然,但脱离不了那种幸灾乐祸的味道,说:我真是没有想到,果克人的精神领袖,年轻才俊,就这么脱离了那个地区。女人孩子朋友兄弟侍卫和财富都不要了,独身一人净身离去,这是为什么呢?
我既然已经作出了决定,并且开弓绝无回头箭,所以心性坦然放开,冷淡道:我为了什么,你未必不知道。你这个烂人,这个时候是来洗刷我或者嘲讽的话,就可以挂电话了。
烂人?你的语言用得有欠斟酌,懂吗?怎么越活越倒退呢,如此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