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晴最终咬着牙,享受着她的幸福,奉献着她的年华。
我沉浸在一种奇特的心境之中,除了美好之外,是无奈,太坑爹了。
我依旧是可怜的放驴娃,驴儿欢跳,吃得了草,喝得了水,却吃不了花。
美丽的大花园里,开着很多的鲜花,玫瑰月季等等,但那夜还有两朵极美的花,一朵在藤椅上,一朵在椅子下。
上方的鲜花我不知道形状,只能闻到一种让人沸腾的花香气息。
面我身边的那朵鲜花,我完全可以感知,是一朵爆蕾却还未盛开的半夏之花,优美,润泽,也印记在我的心坎上。(百度半夏,著名中草药,花形优美动人。)
驴儿边缘行走,不能太快了,要慢些个,看看风景,不惊叫,不狂吼,静静的,只有心跳和呼吸的声音。
许晴晴的旅途也变得非常愉快,我在,她的一切都是愉快的。
藤椅之下,空气也是燃烧的,像灼热的飓风,扫过青春的时光,袭卷我们整个青春。
可没过多久,顶了天五分钟的样子,我依稀能感觉只有那样的时间,情况突然发生变故。
张祺祎大叫了一声哦豁,然后真的哦豁了。
黄蕾不满的尖叫着:你是怎么搞的啊,怎么又他妈这样?
我和许晴晴猛然停止了一切,大气不敢出。可怜的驴儿还在山谷里吃草喝水,却也受惊的驻足,然后缓缓垂耷下来。
头顶,张祺祎从椅子上滚了下来,似乎是被推下去的。人生本是一路风景,他却大煞了风景。
他就那么掉在漂亮的黄花岩铺就的小路上,仰面朝天,呼呼的喘着气,以出生时的姿态面对夜空。他的眼里竟然有泪水滚了出来,懊丧无比,两手狠拍着地面,不甘的咆哮:我他妈怎么还会是这样?
黄蕾在椅子上没起身,躺着,沉声冷斥道:你嚎什么嚎?生怕别人听不见吗?
张祺祎扭过头来,望着椅子,我们能望见他,但许晴晴不看他了。他是赤果,许晴晴不好意思,小脸扎在我怀里。
我却看到他那张郁闷狂躁又可怜的带泪的脸,他说:蕾,对不起,对不起,我可能是太激动了
别说什么对不起了,我烦透你了。我黄玉蕾为你,还是操了不少心,你到头来还是这个样子,太让人失望了。你倒好,你还哦豁,哦豁个屁啊?黄蕾声音好厉,低沉而好听,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