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痛得咧嘴“咝咝”抽气,一边忍着慢慢地清理干净,拿了任茗给的伤药就要敷上去。
“用这个罢,这个好些。”任以安清冷的声音传来。
晓妍抬头,看他正站在门楣的阴影处,灯光只剪出他一个挺拔的身影,脸上的神情却看不太清楚,但语气里带了一分关心,心里一暖。接过他递过来的伤药,向他道了谢。
他见晓妍一只手上药不便,踌躇了一会,终究什么也没有说,点了点头走出了院门。
但晓妍的骑术终究是慢慢地进展了,一段时日下来,可以纵马快跑而不摔下来了。
而在这样的相处中,任茗与她除了同事的关系外,在这样轻松自在的环境中,更像是朋友的关系,犹如兄妹一般。
那天晓妍着了男装,骑了马,往郊外去练习,任茗却因萧家店铺里有事,一时脱不了身,只得对晓妍道:“你先去罢,我稍后便来。”如今晓妍能够驾驱马匹,只差熟练而已,因此他也放心让她单独出行了。
晓妍应了,往郊外的一片平坡地跑了两圈,停住了马。原来因紧张而忽略的城区郊外风光,如今高高地骑在马上看来,却另有一番风味。
风吹在脸上,清冽而舒爽,衰草连片,间隔些落了叶的树木,一只大鹰盘旋在蓝天下,天高云淡,有些萧瑟荒凉。也有些清冷动人。
身边“得得”的马蹄声传来,晓妍以为是任茗,笑着指着远方道:“你看那……”
转头看时,却发现是任以安,一双清目正看着她。
讪讪地收回手指,陪笑问道:“公子怎么来了?”
任以安淡淡地道:“任茗没有空,我替他来了。”
晓妍心里一暖,也有几分羞怯和惶恐,因为这不该是她能承受的待遇,愣了愣默默地点头应了,任以安自顾地打马向前行去,晓妍跟了上去,偷眼看他,侧脸俊挺,容色恬淡,眼神清冽,心思一荡,忙收回了心思,心里有些鄙视自己,也不自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