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看了她一会儿，低头，看了眼抓着他胳膊的小手，她的手不住地抖。

吓得不轻。

“害怕？”

俞菲小脸惨白，回答不了。

她确实害怕，怕得要死。

卓然吸了口气，“你让你公司的人这几天不要上班，你包括你公司的所有人从此以后都不要靠近你的工作室。你公司的损失，我会给你填上。”

他说完回头吩咐属下，“让人送他回去。”

“不要，我不回去。”俞菲抓着他的胳膊不放，她不要自己回去，她不要在他受着伤的情况下，离开他。

“我就这样的人，和我一起，随时都可能死。俞菲，离我远点。”

“我是害怕，但即便是害怕，我也不要走，我要和你一起去。”

“会死的。”

“死也不要走。”

卓然沉默。

“卓然，不要推开我，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卓然头越来越昏，低下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但眼前的俞菲的脸却越来越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