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沉了下去，薄唇抿成一条线，不答。

“因为是琪琪，所以你才装作不知道？”反正她对他而言，只是一个随时可以丢掉的棋子，玩物，所以有没有登记结婚，根本无所谓。

她怒火冲天，澄澈的眼底冒着火，一字一字咄咄相逼，他只是目视前方，开自己的车，脸上是惯有的淡。

顾小冉微仰了头，抑制住不让泪流出来，让他看见。

他算计她，看着她‘嫁’给韩柯，又利用她让父亲背离鑫禾。

她从头到尾，都被他玩弄于手掌之下。

虽然父亲说他应该知道，但她还是报着一点希望，希望他不知道。

这时听他毫不迟疑的承认，心里塞了块尖石头，闷痛得难以呼吸。

她突然间很讨厌他的坦诚，她宁肯他骗她一下。

告诉她，他不知道，这些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起码那样，她还可以继续找个借口把自己骗下去。

说，他虽然恨她，恨顾家，但对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情，她不仅仅是他的一个工具。

可是他残忍地连这点自欺欺人都不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