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人表现出来，可很多情绪是藏不住的。这是怎样无力的一种孤立无援？只有明才将所有的怜惜与同情交给泠落。

“不必擦了，我不想你碰我。”

泠落的话让宫离殇的心又凉了几分，璃王妃当着众人的面竟然这样说。

璃王的颜面扫地，但他并没有在意，可最看不惯的还是宫飒琪，宫离殇的面子何不是他皇家的面子呢？宫离殇为了媳妇不要脸，可宫飒琪不可能不在意。

慕容泠落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女人有什么资格拒绝男人？妻子更无权拒绝丈夫，慕容泠落最该学的是宫里的规矩和女德。

“宫离殇……”

泠落笑着仰头注视着他的瞳孔，终于要开口撕裂两人之间那条最丑陋的伤疤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在服药，你知道我喝药喝的有多恶心吗？”

泠落说着便忍不住地干呕起来，这是条件反射，谁也不能提一个“药”字，真的不是她矫情。

见泠落低头捂着胸口，眼中含泪，宫离殇的心中一痛，他从不怕吃药，所以永远不会理解她的痛苦，但泠落这个样子着实让他心疼。

宫离殇本想伸手扶她，却又被她躲开了，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愿意他碰她。

泠落抬眸继续看着他，眼中的怨气冲天，婚姻不幸的女人哪个不是怨妇？她也逃不过。

“你以为我为什么主动给你纳妾？宫离殇，我退让的已经够多了，这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还要剥夺我回家的权利、限制我的自由？跟你来琉球是我不对，我后悔了。”

宫离殇眼中的悲痛让泠落不由心痛，她不能心软，不能妥协，她不能这样被困一辈子，她不要这样的婚姻。

“为什么我不能回娘家，为什么我没有资格说和离？你问问璃王宫的人，除了胜春和明谁会听璃王妃的话？我做什么他们不会去问你一遍？我是什么？我连下人都不如。”

监视与无视，这样令人窒息的日子足以逼死任何人，被拘在家中的封建女子都是没有灵魂的。

宫离殇本想去拉泠落的手，但看到她抗拒的样子又颓然地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