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妃禁足时间也不短了,怕是对朕的旨意心有愤恨,每日把储秀宫搞得乌烟瘴气的。”
义兴侯不敢再说话,皇上这是在拿捏着他的软肋呢,用女儿威胁他。
泠落撇嘴,她掌管后宫怎么会不知道,絮妃哪天消停过?不是摔东西就是罚下人,打死人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朕还听说……云王叔和母后情谊非常,关系很不一般,连父皇都不敢动……”
宫飒琪勾唇,探身逼近云王,语气平静的说着,可眼里未有丝毫笑意,从这个角度他正好看到云王鬓边的华发。
泠落闻言看向宫离殇,察觉到她的视线,相扣的手紧了紧,并未解释,继续注意着殿内局势的走向。
说来狗血,女扮男装的百里千璃初识云南楷,两人一见如故,随即称兄道弟,之后便结为异姓“兄弟”。
云王在朝中根基极深,这不乏有百里千璃的支持,宮墨韵也是因为百里千璃的关系而格外重用云南楷。
最后还是养狼为患,谁也想不到他们亲手扶植的势力日后竟然一直在欺压着他们的儿子。
百里千璃在世时,云南楷对这个义妹可谓尽心尽力,可等她死后一切都变了。
宫飒琪也不知道云王为何会变成这样,真的一点都不像记忆中的那个云王叔,谁能想到曾经让人尊敬的长辈日渐变成如今极为憎恶的仇敌?
利刃逼近,已经刺破云王的脖颈,溢出丝丝血迹,宫飒琪眼里的恨意已经收不住了,杀意渐浓。
“云王叔可还记得当年逼朕喝鸩酒的时候?”
宫离殇的眸色一暗,义兴侯身体一僵,云王垂眸不语,怎会不记得?在场的几人,除了泠落都亲历者。
十六年忍辱负重,宫飒琪如今才有这个胆子将剑架在云王肩上,只是今夜他还是不能动他!
兵权尚未收回,但凡云王一死,临安城外的大营必定揭竿而起,如此,临安城恐怕不保,大秦才刚安定下来,不能乱。
殿外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声音有些虚弱,像是大病初愈。
“皇上恕罪,端忆护驾来迟。”
一身白衣的云端忆出现在门外,夜灯的照射下,更显得他皮肤白皙,这种病态的白竟比女人还要白上几分。
此时虽为春季,可他穿的的衣衫却不薄,云端忆似乎很怕冷的样子。
殿内的人闻言都看向门口,只见云端忆的身后跟着一人,是宫保!!!
宫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从云端忆身后冲过来,一下跪倒宫飒琪的脚下,抱着他的腿就哭。